你们看，我的手都被拉得红了一片，这水底的东西真的很凶哦！”
……
郁小白走近一看，果然是刚才在附近钓鱼的那位大哥的直播间。
“柳山凤水现神秘怪鱼，主播夜钓一探究竟！”
这直播间人气还挺高的，许多钓友和灵异爱好者涌入，弹幕如雪花一般飘过。
“主播收拾收拾回家睡吧，半夜水底只有水猴子，没有怪鱼！”
“真去柳山了？那地方邪门啊，主播赶紧回家吧，别被鬼抓走了！”
“钓鱼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柳山夜探墓园，我给你刷超级火箭！”
“双击666为主播助力！”
郁小白站着看了会儿，然后转向柳梵真：“你还喜欢这个？”
“不喜欢。”柳梵真摇头，他的手指落在直播间下面，刚出现的一条小小的红字广告上：“我在等有人主动进入我们密室。”
顺着他的手指，郁小白看到了一条和网页风格格格不入的粗糙红字广告。
“柳山密室，给你不一样的沉浸式恐怖体验。”
“这……你怎么做到的？”郁小白有些惊讶：“在这种直播间投广告要很多钱。”
闻言，柳梵真又稍微挺起了胸膛：“这不是真的广告，只是障眼法，只有运势低，魂火虚弱的人能看到。”
“这个直播间里的观众都是相信鬼神之说的人，它们更容易看到我的法术，也更容易被吸引到。”
原来如此，是法术做的，还是定向广告。
郁小白赞赏地看着柳梵真，他还挺有商业头脑。
这时候，弹幕上也有人开始注意到这个广告，讨论了起来。
“主播还接这种小广告呢，密室……呀，还挺对口的！”
“有人组团去玩吗，刚好最近有点无聊！”
“不是，怎么主播也不放个链接什么的，我搜了下，这个密室根本不存在啊！”
就在它们聊起来的时候，刁鱼皱眉看着自己的直播页面：“家人们聊什么呢，我没有接广告啊，大家要是看到什么不实信息，千万别被欺骗啦！”
“而且柳山这边除了山，就全是墓地，根本没有什么密室啊！”
“大家稍等，我重启一下哈，看下能不能把那个病毒广告关掉。”
他点了点手机，皱眉看向摄像头后的小助理：“你串好那条假鱼没，等下我重开直播，就假装鱼上钩，拉起来之后你给我打点绿色的灯光，氛围要拉起来！”
“知道了！”小助理正满头大汗地把塑料假鱼挂上鱼钩，然后把鱼丢进河里。
她双脚踩在潮湿的草地里，夜晚蚊虫飞舞，咬得她满身是包。
此时，直播间重新开启，那条红色广告已经消失了。
刁鱼立刻换上营业专用笑容，和镜头打招呼：“家人们看，就刚才关掉直播的一会儿，我就上货了！”
“哇，又是好大力气的一条鱼啊，这条会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厄运鱼吗？”
他装模作样地一顿猛拉，丝毫没注意到摄像头之后，小助理正在疯狂地挠着脚背上一个蚊子包，那脚背都被挠出血了。
血液被冲刷上两岸的河水裹挟着，又卷回了水底。
而在血水入河之后，一直比较温和平静的凤水忽然开始波涛汹涌起来！
在刁鱼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水位猛涨，刹那间漫出河堤没过了他的脚背，他还在努力拉那条假的塑料鱼，那鱼好像卡在了石缝间，半天拉不出来。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看出不对劲，纷纷开始出言提醒。
“好像涨水了啊，主播注意安全啊！”
“今天又没下雨，也没有水库放闸，这么会突然涨水呢？”
“呀，这涨水的速度，主播快走啊，别等下被水冲走了哦……”
岸边的小助理也开始小声劝道：“鱼哥，我们走吧，看着有点不对劲！”
刁鱼恍若未闻，他甚至没有看弹幕，一心只想把那条假鱼拉上来：“大家别急，我今晚一定要给大家把鱼钓上来的，你们放心，我说到做到！”
此时，屏幕前的柳梵真再次把那个广告投了上去，这次还带上了链接——是郁小白刚刚做的广告信息，上面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广告投上去的瞬间，柳梵真的脸色忽然一变。
“不好，他们那边有东西在靠近。”
郁小白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柳梵真的乌黑长发无风自动，浑身鬼气森森，翻滚不休：“他和他身边那个女孩被水底的一个东西盯上了，如果被拖下去，必死无疑。”
“他们能坚持多久？”
郁小白神色一正，这位主播不能出事，还指望着他的直播间给密室打广告呢。
“十息之间。”
柳梵真面色严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