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渔:“…”
“你应该对我负责。”羿樟眼睛危险地眯着,盯着余渔的唇瓣,上面的口红被吻的零七碎八,看起来有种凌乱之美,让他心里有些痒痒,很想亲上去。
余渔被他望的不由后退一步。
羿樟发现它的动作不满:“嗯?”
余渔别过脸有些彻底破罐子破摔喊着:“我…我又没说我不负责!”
羿樟听到这话变脸之快令人感叹,立马笑着搂住余渔的肩部:“我就知道姐姐心疼我,不会扔下我的。”
余渔:“……”
“你想吃什么蛋糕?”
羿樟牵着余渔走到一家甜品店:“庆祝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余渔看着往常会反胃的奶油,竟头一次指了指上面带着草莓的:“就那草莓味的。”
“好,那你还要吃什么?我今晚给你做。”羿樟指着那块蛋糕让人包起来。
余渔下意识地想拒绝免得将宵夜吐出来浪费了羿樟的心思,但转念却想到了熬的软烂的红豆,饱满细腻,一勺子碾下去就能成红豆沙,汤里加上一勺白糖甜的让人心里都暖和。
她饿了,不是身体机理受不了而发出的呐喊而是她实实在在的饿了,有了食欲并且想吃东西。
“我想吃红豆糙米粥还要加大一勺子糖。”余渔还做手势比了一大勺的样子。
羿樟搂着她显然笑的很真实也很意外,这是余渔第一次提出要吃什么,当即答应:“好,我多熬些还可以给你当宵夜。”
余渔嘀咕:“我又不是猪吃什么宵夜?”
当晚,余渔忍受不了肚子的饥饿(羿樟怕她吃多了胃一时受不了,只让她多吃了一点)爬起来热粥,抱着碗道:“真香。”
余渔最近对食物的渴望让羿樟觉得不可思议,再看到她没有偷偷催吐之后,羿樟的心才放下来,嘴里念叨着的话也由多少吃一点变成这个不能吃,那个得少吃点,甚至要在夜里防着余渔偷点外卖。
这时候余渔就痛恨这一年作贱坏了胃,导致现在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碰,羿樟瞧她可怜总是变更着花样做饭。
“余渔,我们今天预约了检查,你得起床了。”羿樟推开门,拉开窗帘让阳光打进来,又看了眼窝在被窝里的女人有些无奈。
“我不想去。”隔了会,余渔才闷声道。
“不过是几项评估调查,没什么的。你得快点起来要不然就迟到了。”羿樟低头吻了吻女人的脸颊,伸手将人抱进浴室,看她一脸呆滞的可爱模样又忍不住亲了亲,又将手上挤好的牙刷递过去催促,“快点,我今天熬了牛奶燕麦粥,煎了饺子。”
余渔迷迷糊糊地刷牙,等到清水打在脸上才有些意识,喝到软糯的燕麦才彻底清醒。
她主动开始吃饭已经过去半年了,除了一开始胃有些不舒服要催吐之外,现下已经对吃饭这件事不起排斥心理了,看着面前奶白的粥,余渔有些恍惚,感觉如今安逸的生活对于她来说就如同做梦一般。
“煎的芹菜猪肉饺,不油你吃点。”羿樟如同往常一样夹菜到余渔的碗中。
余渔早上不喜欢吃油的,所以羿樟煎昨晚吃剩下的饺子的时候刻意少放了点油。
“怎么了?”羿樟似乎意识到面前人有些心神不宁柔声开口问道。
余渔不语,眼神有些湿漉漉的。
羿樟有些慌神忙道:“余渔你要是不想去做检查,我们便不去做了好不好?”
羿樟已经走到对面,跪坐在她面前:“没事的,我在的。”
年轻男人的话柔和地像是细碎的春雨,窸窸窣窣,轻盈地不成模样,却让余渔瞬间溃不成军,眼泪汪汪地哭了起来。
羿樟有些手足无措,搂着余渔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没事的,我在这呢,我在的姐姐……”
哭了半晌将羿樟身上的毛衣哭湿了大半,余渔才缓过神来,眼睛红了连脸也红了大半看着羿樟。
“你会离开我吗?”余渔痴痴地看着羿樟突然问。
羿樟轻吻着余渔的眼角虔诚答道:“我永远不会。”
“为什么要帮我?”余渔回想起初见之时,模样漂亮的少年恳求地对她说要不要和他试试治好厌食症。她本以为是无心之谈,或者是让他留宿的借口,可羿樟确实认真地对待她,想要她好过来。
羿樟漂亮的脸上浮起一丝宠溺般地笑意:“因为我爱你。”
余渔抿嘴:“我想听实话。”
羿樟沉默片刻才垂着眸子:“因为你在求救,像是溺海的人向我呼救。”
羿樟永远不会忘记初见余渔的时刻,瘦成皮包骨的女人如同枯萎的玫瑰,即将破碎的瓷器。漂亮的眸子里既有绝望又闪烁着对生活的渴望,两者交汇融合矛盾地让那眼睛充满着不可思议的美丽。
“那时候你的精神状态很差,我猜测你已经有了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