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说你是醋精啊!
……
叶九歌迷迷糊糊间想把头靠在想象中的盛银华肩上,却落空,整个人从屋顶上翻落下去。
“主人——”小石头和小熊猫做挽留状。
周流光准确地把她接住,将她打横抱着来到她的房间,把她轻轻平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子,叶九歌抱着酒坛子,毫无睡相地睡着了。周流光想拿掉酒坛子,但是叶九歌抱得很紧,轻轻盖上被子。细细地看了会她的睡颜,手不由自主的触摸她的容颜。
“九歌,他能做的我也都能做!以后,让我来守护你,好不好?”
周流光俯下身慢慢靠近叶九歌。
小石头小声对小熊猫说:“完了完了,我们主人要被非礼了!”
被周流光听到了,他停止了动作再次掖了掖被子,起身离开了。
叶九歌吧唧嘴,面带笑容,进入了梦乡。
梦境:
在叶九歌第二次回古渊教,盛银华终于把她认出来后。
她慢慢醒转过来,睁开眼看到盛银华放大的脸和深情的表情。
“教主,你怎好拿着属下的手?”
“九歌,我好想你。”
梦境又跳转了,睡梦中的叶九歌笑得窃喜。
在古渊教,叶九歌学会了瞬移术,盛银华挑衅她,于是她偷袭他,近身肉搏又打不过,盛银华抓着她的两只手把她越拉越近......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在遇见噬生怪之前,叶九歌被蛇咬了,盛银华迅速点了她穴道用功法帮她析出污血,完成后面无表情地回到原位。
小石头道:“大熊,你说主人在笑什么?”
熊猫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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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盛银华一个人拿着一壶酒往嘴里灌着,还是在之前与叶九歌喝酒的亭子,如今却只是他一个人。
半醉半醒间仿佛叶九歌就坐在对面,伸出手忍不住去触碰,却什么也没有。
爹,你去了哪里,你能不能回来告诉我一切不是你做的,对,不是你做的,你怎么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呢?我要去找九歌,把事情说清楚,说清楚......娘,你为什么不要孩儿了?孩儿好想你......
盛银华记起了盛乾再次临走时的场景:
父亲,您又要走吗?
华儿,我最放心不下就是你,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能够独当一面,我也能够放心去了。
您要去哪?
你爹欠了好多债,要去还债了。哈哈哈,去周游世界。
父亲,您什么时候回来?
华儿,让爹好好看看你!
盛银华想起父亲、母亲,最后想到叶九歌。喃喃道: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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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掌柜刚开了客栈门,随着一块一块木板的移开,清晨的光线照入客栈。叶九歌走下楼时,掌柜还在抹桌子。
叶九歌把银子放在柜台上:“掌柜的,两坛本生荒走,四坛吧四坛,不不,六坛。”
六坛本生荒走挂在剑柄上,叶九歌御剑,小石头站在叶九歌肩头,缩小版熊猫也站在前面剑尖处,学叶九歌的样子也张开双臂,一副御剑的姿势,风把它的毛发向后吹。
叶九歌问道:“小石头,你确定是这个方向?”
“当然了。”
跟随着小石头的指引,叶九歌御剑停在她的父母以前居住的小院,熊猫落地后又蹭蹭爬上叶九歌的肩头,叶九歌左右看了看,与她在幻境中看到的陈设大致相似,只是设施更破败了些。院子里已经没有了血迹,令她惊讶的是,这个院子应当落满灰尘,可是小院的石凳上却似乎刚刚被擦过。
叶九歌来到门前,踌躇稍许,害怕一开门看见插着一把剪刀毫无生气的母亲,这样一想,头竟然有片刻晕眩,她定了定心神,慢慢推开屋门。
陈设仍然与她在幻境中看到的一样,只是床上没有恐怖的一幕,令她惊讶的是,这个屋子没有蛛网,也没有灰尘,手指一抹桌子很干净却没有使用的痕迹。
叶九歌疑惑道:“这里难道已经有人住了?小石头,带我去我父母的墓前。”
“好的。”
叶九歌父母的墓离小屋不远,穿过一片树林就能看到,她背着香火、纸钱、酒坛前往,远远看到那墓前背对着她跪着一个人。
叶九歌问道:“小石头,他是谁?”
“是盛乾。”
“盛乾。”叶九歌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两个字,他来做什么?
叶九歌看见仇人狠狠握住了剑柄,正欲冲上前去,脑海里浮现盛银华为了阻止她去找盛乾报仇尽然自己把剑刺进身体里,那个画面一出现心里就软了一下,又松开了剑柄,心想道:先看看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