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风云的榜一大哥落荒而逃。
躺在床上的顾烟杪看着那打开后又重新关上的门,勾唇笑了笑。
在天上和电子木鱼一道看了快一个小时风景的穆云却终于回去了,该说不说,到了秋天,高空中格外的冷。
重新打开门,嗯,理所应当的,被子被摊在一边,空留满屋的栀子花香。
洗了个热水澡后躺到床上的穆云却感觉自己睡得格外的香,他心里隐隐约约知道答案,梦里嘴角也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翌日清晨,起来开始忙活的穆老大爷在期盼着今天能喝什么茶的时候,忽然发觉是不是自己最近太懈怠了,明明不出事就是好事,可他现在却觉得有些不正常,那种整天调查来调查去的状态不见了。
“穆老师,今天给您带了滇南的黑茶,您给品品?”
吃瓜群众里很多小年轻,能想起来喝茶多半也是喝的奶茶,看着穆云却在这边小酌一口,眯着眼睛砸吧砸吧嘴,就能潇潇洒洒说出一大堆门道来,可把他们新奇坏了。
穆云却喝茶的时候想了想,多半是那时候热火朝天的调查,以及那场战斗,虽然有些单方面碾压,但还是唤醒了穆老大爷那颗已入枯木的心。
穆云却看着那边片场内热热闹闹的一片,以及抬眼的时候对上顾烟杪望过来的眼神,仿佛在问:穆老师昨晚可睡好了?
穆云却被茶呛着了。
缓了好半天,那边王导都咔了一次了,这边穆老师才悠悠然的开口:
三人回去收拾好了东西,约了第二天在镇口的老柳树下见面。
是夜,乔羽祺擦拭着长剑,星目里泛着寒光,长剑出鞘,破空而划出的嗡鸣声在房间内回响着,良久,他像是喃喃自语一般问道:“大彦皇族可知此事?”
第二天,隔着大老远,乔羽祺就能看见那棵老柳树下顾烟杪雀跃的身影,到底是三个年轻人,脚程很快,傍晚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晚谢山山脚下,这座横断东西的山脉,也被人们称作岭南。
当晚,三人就歇在了山脚下的一间客栈里。
客栈里迎上来的是个年轻人,看见来的也是三位年轻人,皱了皱眉:“三位是?”
乔羽祺扔了个碎银在他手里:“住一晚,三间上房,饭菜放到门口,勿扰。”
年轻人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那小二走上了楼去收拾客房,柜台后的老者叫住了三人。
“岭南最近不太平,进去的人是一批又一批……”老者叹了一口气:“怎么还要来?”
乔羽祺看了看顾烟杪和沈若尘二人茫然的神色,心道:他们莫非毫不知情?
想着接下来的安排,乔羽祺默默叹了口气,原来想说的话到嘴边变成了:“我是去山上访旧友,他们二位是过岭南南下,不打紧。”
老人嘴里念叨着:“不打紧不打紧,最后还不是绕了进去,白白丢了性命……”
老人缩回了柜台里,不愿再说话。
上楼的时候,顾烟杪刚想出声问是怎么一回事,被沈若尘看了一眼后闭上了嘴。
回到房间后不多时,顾烟杪就进来了。
“哥,怎么一回事?”沈若尘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方才那情形,你问乔羽祺乔羽祺也不会说的。”
顾烟杪寻思着点了点头:“那就算了,我们过了岭南就走,方才我问了店小二,他说正常走是不打紧的。”
“那就回去吃个饭好好休息,咱们脚程快,明个晚上就能下岭南了。”
这也多亏了他们那做皇帝的爹,岭南要道在他登基后三五年里就修了个栈道,当初还有大臣厉声反对,说什么劳民伤财,这南北一通后算是都闭了嘴。
第三天的清晨,三人是起了个大早,带上了干粮就出发,本来潇潇洒洒的乔羽祺从进山的那一刻,右手就放在腰间的长剑上没放下来过,看得走在后面的顾烟杪甚是疑惑。
往山上走了几里路后,沈若尘的手也放在了腰间佩剑上,还一直站在她身侧,顾烟杪抬眼看去,自己哥哥嘴抿地紧紧地,她跑到前面去看乔羽祺,乔羽祺脸色都有些白,看起来很是紧张。
“别闹。”乔羽祺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沈若尘:“你身为大彦皇族,当真不知道?”
沈若尘皱了皱,而乔羽祺仿佛就不打算等他回答,三人这么一闹,上山的路变得格外安静。
走到山顶时,顾烟杪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但她不一样,她直接取下了长剑抱在怀里,周围有哭声,凄厉而悲凉,手臂上的汗毛根根竖起,裸露在外的皮肤时不时地有割裂感传来。
沈若尘默默忍耐着这种感觉地同时,想起了一些他听到过的传闻,是从那晚守在宫外的小太监嘴里说出来的,他父王和他大哥在说些什么。
过午之后,晚谢山的山顶,乔羽祺抱拳说道:“二位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