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瑶是在乎傅宁辰的。这个结论让锦瑟欣慰不已。
既然在乎,又为什么偏要疏远呢?
她还是觉得有必要了解清楚,于是在华年宫等锦瑶回来。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晚膳前,飞雪终于来报:“公主,郡主搀着傅将军回来了。”
这丫头到底还是舍不得人家。她心想。
等等……搀着?
“傅将军怎么了?”
“好像腿上受了伤。”飞雪回道,“郡主让太医前去诊治,自己正躲在房间偷偷哭呢。”
闻此,锦瑟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感情这东西,就算骗得过自己,也骗不过别人呀。
她嘱咐飞雪照顾好傅宁辰,随即朝锦瑶的房间走去。
推门而入,锦瑶正伏在案上抽泣,哭得令人心疼。
“好了,快别哭了。一会眼睛又该肿了。” 前段日子就被山贼吓得哭了好一阵。
说着,她递上手帕,轻轻拍了拍锦瑶的肩膀。
锦瑶擦了擦哭花的小脸,缓缓坐直身子,大眼睛里依然满是哀伤。
“你说你,”她叹了口气,软塌塌地责备道,“都这么在乎了,怎么还偏要换掉人家呢?”
像是触了锦瑶的逆鳞,她激动地反驳:“我没有在乎他!”
“那你为什么哭呀?”
这一问,让锦瑶的心头一阵酸涩,红着眼眶垂下了头。
锦瑟再次逸出一声沉沉的叹息。
“玉儿,不要再瞒着我了。”不要再如前世一般把所有苦往肚子里咽了,“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看待傅将军的。”
“我也不知道。”
锦瑶缓缓地垂下眼帘,遮住瞳孔里无尽的彷徨。
“我只知道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记得几年前,傅宁辰刚搬进来。
连着好几天王府上下全在忙活他的事,娘亲都没再来陪过她。
小锦瑶决定亲自教训一下这个“不速之客”。
她气势汹汹地往傅宁辰的下塌处走,一抬头竟撞上了他的目光。
那身与生俱来的凛然正气,看得她把什么都忘了。
“郡主日安。”他信步上前,笑得谦逊而迷人,“如今荷花的花期已过,我想着邀请郡主一起去池塘摘莲蓬。不知郡主可愿意?”
呵,开玩笑!
她可是来教训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的!
然而这些都是马后炮。
三番五次,她发现自己没有拒绝他的能力。
只要那双眼睛望着她,她一定会不受控制地朝他而去。
偶尔,她会嫌弃如此期待傅宁辰的自己,冷落他一阵。但最终她还是会沉醉于他的陪伴。
爹娘都好言好语地劝她:“人家傅将军是来养病的。你别老缠着他,多让他休息休息。”
谁缠着他了!明明是他总要缠着她好吗!
再说了,他也笑得挺开心,一点都没有不舒服的样子。
小锦瑶对父母的话不以为意,依然自私地享受傅宁辰的陪伴。
直到他突然不来了。
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他,令她十分不快,干脆自己找上了门。
傅宁辰拒绝见面,只派人给她带了话,约好三天后一定陪她玩。
三天又三天,约定一拖再拖。他的食言终于惹恼了她。
于是小锦瑶气呼呼地爬上了正在维修的秋千。
她尽力不再去想傅宁辰,他却忽的出现在了视线中。
哼!大骗子!
她故意不看他,还赌气地命令下人:“你们再推我一把,我要晃得更高些!”
傅宁辰急得在她脚下团团转。
“郡主,我带你去更高的地方看看好不好?一定比秋千上好看得多!”
不去不去!她又不是想去高的地方!
她想让他信守诺言,她想让他陪在身边……
正想着,只听咔地一声,她从最高处飞了出去。
不过刺骨的寒意只维持了一秒。
那个味道熟悉的怀抱把她所有的惊恐与绝望带走了。
落地后,傅宁辰心疼地看着她,问:“郡主,你可有……咳!”
一抹鲜血溅在她的脸颊。
抬头望去,傅宁辰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可是好像已经太晚了。
在厢房守了一夜,她才得到他平安的消息。
安心的同时,她也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素来宠爱她的定北王第一次发了火,动作粗鲁地把她揪回房间。
“你这丫头,怎么就不消停?自己折腾也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