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拓跋纮一把将人给捞了出来,阮阮大惊失色,为了不走光尽量佝偻着身子扒拉住他往他身上贴,急急道:“我答应你!答应你!”
脖子被她像个八爪鱼一般抱了住,拓跋纮单手拖着玉臀,轻嗤出声,“早说这话不就行了?何必浪费彼此的气力?”
目光自两人中间扫过,他意味深长地又补充了一句,“春风坊的头牌姑娘,也不过如此。”
阮阮又羞又气,如水般的眸子恨恨瞪着他,若是眼神能杀人,拓跋纮已经死了千万遍。
被明目张胆的讨论身体,这是她最深的耻辱,也是最介意的事情,他就这么轻飘飘的说出来,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示弱,张嘴就咬向了他的咽喉最为脆弱之处。
喉结痛感轻微,只觉得冰凉与温热交替,濡湿中带着一些酥酥麻麻的情绪,浑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汇聚,翻腾叫嚣不受控制的感觉让拓跋纮整个人都躁动起来。
两人之间,就隔了一层薄薄的夜行衣,身体的变化又岂能逃过彼此,他倏地往后退了一下隔开了彼此,阮阮仰首,眼神含着戏谑扫过下方,故作轻快地嘲讽,“尊贵的皇子殿下,亦不过如此。”
伤口的血又渗了出来,他现在确实需要她真心实意的帮忙,至于其他......
秋后算账也不迟。
拓跋纮松开了她,“你之前设计昙予,她的尸身可还在地藏殿里点着天灯,不管如何算我帮了你,这次你回报于我,咱们之间的旧账一笔勾销,我不会拆穿你的身份,往后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这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阮阮实在不敢相信,他能有这么好心?
人一落地,她趁机背对着他,立马躬身弯腰捡了衣裳将自己裹了个严实,“你说话可算话?”
浑圆的、笔直修长的、玉质般的匀亭骨肉一晃而过,却有极强的冲击力,让他浑身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想要攻城掠地。
拓跋纮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受伤了,否则那处怎么会不受自己控制,这是向来习惯了掌控的头狼所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向来是个狠人,借势整个人往浴桶边沿按去,浴桶弦正好紧紧抵在他后腰的伤口处,鲜血再度汨汨流了下来。
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他脸色倏地惨白,偏偏朝她诡异笑着,“你以为我是你?”
这话让阮阮有些心虚,当初确实是她骗了他,不过仔细一想,抛开两人龃龉,答应他确实没有坏处,他若信守诺言,是好事,不守诺言,大不了就是现在这样子,而若是不帮他,除了出口恶气,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不说,还有被绛珠拆穿的风险,权衡再三,她决定干这一票。
阮阮脸皮还算厚,拢了拢衣裳大着胆子靠近了他,“你要我怎么救?我不是大夫,不会治伤。”
因为胡乱的裹了件衣裳,她的一张小脸被围在衣料间,衬得只有巴掌大小,发髻略有些松,额发耳发散了下来,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她光洁白皙的肌肤泛着温润的光,连每一根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若她并非真心,非要鱼死网破,他还真拿她没有办法,好在她想通了,拓跋纮一直撑着的那口气忽然泄了下去,用最后的力气指了指绢纱屏风。
“在它之后的墙上有一个空砖,你找到之后打开,里面有药,是......”
话未说完,他再也坚持不住,长腿一曲,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哎哎哎,拓跋纮!”阮阮下意识伸手去扶,可是他人高腿长的,她哪里扶得住,差点没给她压趴下,好在她身体还算柔韧就势一跪这才躲过了一劫。
“四殿下?四殿下?”她摇了摇他的身子,“喂?拓跋纮?!”
原来之前不过虚张声势罢了,他如今是当真晕过去了,阮阮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的夜行衣几乎整个全部都湿透了,而下半身黏糊糊的,她看着自己的手,暗红的颜色触目惊心,她这才知道,这不是雨,是血!
顺着血迹的源头,她将他稍稍侧了起来,顺着撕开了他的衣裳,这才发现他的后腰至侧腹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皮肉翻飞十分可怖,而腰间的蹀躞带上,除了匕首刀鞘,还有一个十分古怪的香囊,阮阮在春风坊是学过调香的,若是没有闻错,这香似是御兽一类,他身上如何会有这些东西?
来不及深思,阮阮摇了摇脑袋,当务之急是必须帮他把血给止住。
可是该怎么止?她的目光情不自禁看向了对面的绢纱屏风。
那后面当真会有空砖?他如何知晓?
阮阮来不及多想,赶紧推开屏风往后,看着眼前一整面的粉墙,她灵机一动,拿手自上而下一点点叩着,没多久竟然就真让她听到了空响。
她捡了方才那把匕首,用刀柄狠狠敲着墙面,墙粉簌簌落了下来,没多久就露出了一个两掌见方的檀木小箱子。
阮阮欣喜不已,将箱子拉了出来,一打开,她有些傻眼了。
方才他话未说完就晕倒了,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