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问了几句那人贩子头目的一些信息之后,便送人离开。下一秒让顾二郎去割草回来喂马,让他可以找他大哥一起去,但很快林末就发现了不对劲,顾大郎没在家。
问了顾三丫之后,才知道这狼崽子竟去了他们的外婆家,而且已经去了很久,这让林末脸都黑了下去。
瞧见后娘生气了,顾二郎才小心翼翼说道,“后娘,昨日舅舅他们还偷走了我们家的房契和地契,大哥是想去要回来,给后娘保管。”
林末阴沉着脸,“谁稀罕?”
真不想管这些只知道惹事的小兔崽子,没一个是省心的,只知道给她惹麻烦,咬牙,“你会去你外婆家吗?”
看到顾二郎点头,林末毫不犹豫直接把人扔到马背上,让顾三丫他们自己先吃饭,锁好门,然后就骑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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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郎的外婆家在赵家村,赵家村距离顾家村,大路走,距离较远,因为要绕过几座大山,但要是从山上走的话,只需爬过两座山头。
顾大郎选择了从山上走,等到达赵家村时,他已经满头大汗,整个人也气喘了起来,但看着前面不远处泥房子,顾大郎双眸充满了怨恨。
卖他们兄妹,还抢他们家的地契和房契,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深呼吸一口气,他今天一定要拿回属于他们的东西。
顾大郎阴沉着脸,从腰间掏出从家里带来的镰刀,一步一步朝那座熟悉又陌生的房子走去。熟悉,那是因为除自家之外来的最多的地方。
陌生,是因为在自己娘死后,他们变得如此的面无可憎。
而完全不知道顾大郎等人已经脱险,而且正一步步朝他们家走来的赵老太的和赵铁牛,此刻正在家里聊天说着话。
说话,也是赵铁牛单方面在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老娘的脸色有多差。
“什么,三十两!”
赵老太在听到自己儿子说,村长好三十两的彩礼钱时,再也坐不住,阴沉着脸,直接开口骂道,“那老东西是在嫁闺女呢还是在卖闺女?”
“居然狮子大开口,竟要三十两,他怎么不去抢?他真当他闺女是镶金的不成,值这么多钱。”
“铁牛,娘不同意,坚决不同意,”赵老太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铁牛的头一个媳妇,聘礼也不过三两银子,现在要三十两,跟割她的肉,有什么区别?
三十两,都能取十个儿媳妇了,就那荷花,就是一个不正经的东西,竟想要三十彩礼钱,呸,门都没有。
“娘,”赵铁牛拉长了脸,带着不悦,“我就想娶荷花,她屁股大能生儿子,你答应我的。”
赵老太脑门生疼,“儿子,能生儿子的女人多了去,不只有荷花一个。她家要三十两彩礼,咱们那来这么多钱?”
“娘,你有……”
母子两人发出了剧烈的争吵声,甚至,愤怒之下的赵铁牛还推了一把赵老太。
这把赵老太给气的不行,还没娶进门,就让自己儿子动手打自己,要是娶了进门,对自己儿子吹吹枕头风,那还有自己呆的地方?不行,坚决不行。
顾着吵架的两人,没注意到顾大郎已经出现在他们家门口,而被他们争吵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军,发现了顾大郎,刚想叫,就被顾大郎随意编了个理由给糊弄了出去。
看着眼前因为钱,大打出手的两人,顾大郎无比的寒心,果然是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花着卖他们的钱,他们还花的这般心安理得,晚上睡觉做梦,都不怕他们娘来找他们吗?
越想越愤怒,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个木凳,顾大郎恶狠狠的朝他们砸去。
砰!
木凳砸在他们赵铁牛的脚旁,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把争吵的母子二人给骇住。
等看清楚是谁之后,两人更是吃了一惊,本应该离开了安乐镇的人,竟出现在了自家,心头竟闪过一抹心虚与不自然。
“大朗……”
“住口,别叫我,你没资格叫我,”顾大郎冷漠打断她的话,拿着镰刀的右手举了起来,“把我家的房契和地契还我!”
“还你什么?”赵老太眼神闪烁,“你家的地契房契不见了,你来找我作什么,我怎么知道在那?”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大朗啊,外婆知道外婆做的不对,但外婆也是为了你们好,被卖掉,运气好的话,你们还能吃饱饭过好日子,总好过现在经常饿肚子,对不对?”
“住口,”顾大郎愤怒,“把我家的房契地契还我,不然……”
顾大郎双眸露出了凶光,“别怪我不客气!”
“小兔崽子,你吓唬谁?”赵铁牛骂骂咧咧,“找东西滚回你家去找,来我家逞凶,你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在我面前,逞凶,谁给你的勇气动,给我滚,不然卖过你一次,我再卖你第二次。”
说到这个,赵铁牛有些心动,虽不知这小子怎么跑出来的,但要是能再卖一次,那岂不是能再赚几两银子?
正在想入非非的赵铁牛,却没想到他的这些话,彻底惹怒了顾大郎。
竟还想再卖他们!
顾大郎愤怒,一脸扭曲的朝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