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本庞大的围观队伍只剩下顾长安一人。
林末瞧着都已弄好,正准备收工回家,却见顾长安没走,忍不住好奇,“村长,还有事?”
“林娘子,你这栽种之法,我从没见过别人这么做,你确定你这样做真的会有收成?”顾长安没像别人那样讽刺林末,但也抱着怀疑的态度。
毕竟像这样子种田,他是前所未闻,忍不住想要多问几句。
林末摇头,“村长,我这也是第一次,成与不成,我也不知道。”
她不想把太多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随口搪塞了几句,就应付了过去。
她不知道为何后世的人要这么栽种水稻,但想来应该有其合理之处。
不过到了晚上,瞧着自己眼前多出来的几本农桑书籍,眉头轻扬,“我跟你说我要看书了?”
手指头嫌弃的扒拉一下这些书籍,嗤笑“”
“这么深奥、艰涩的文字,拿走,别拿来考验我的智商。”
她是看到这些繁字体就头疼,请原谅她知识体系匮乏,不喜欢连蒙带猜。
江焕之挑眉,“你不是号称无所不能吗?”
“抱歉,那你可能理解错误,绝对没有的事情,”林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我就一个村姑,大字不识一个。”
江焕之嘴角抽搐,装,继续装。
板着脸,“我查了最出名的这几本有关农桑的书籍,像你这样栽种水稻的,没有任何记载,你确定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是在闹着玩?”
他虽嫌弃被她叫来干活,但民生之事,他这个一方王爷自然也得关注。
就他对这女人的了解,她可不见得是那种会做无用功之人,所以,他很好奇她的目的。
林末手头朝他勾了勾,“过来。、”
江焕之有些迟疑,但还是把头凑了过去,正想聆听她的歪理。
但却没想到,竟听到她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瞧着她施施然离开、大声吆喝着要吃饭的模样,嘴角抽搐,她真的是江家人?
他很怀疑,但……
眼神闪了闪有些迟疑,他该不该说?
脑袋力自动浮现自己母亲,那嘶声竭底的样子,他有些犹豫,眼神中的迟疑和愧疚变得越明显。
拳头握了握,最后叹气,算了,现在也挺好,自己尽力弥补便是。
接下来的日子,林末继续打发他们整田,让水浸泡着翻起来的泥土并且整齐,同时还交给他们一个伟大而又艰巨的任务,沤肥。
瞧着这发出浓郁刺鼻味道、分明是草木灰和动物粪便的混合物,江焕之的眉头直接皱了起来,手捏着鼻子,“我不干。”
“不干?”林末无所谓点点头,“不干无所谓的,我本来想今晚熬个乌鸡人参汤,看来没必要了。”
“没关系,你让开,我自己来。”
江焕之黑了脸,很想扭头就走,但还是认命的拿出手绢绑在自己的鼻子上,嗡声嗡气的问道,“怎么做?”
他绝对不是被一锅鸡汤收买,他真的不是。
“简单,”林末把沤肥的要领告诉他之后,微笑着鼓励,“加油,我去田里看看,回来就杀鸡。”
瞧着她嚣张的模样,江焕之眉头抽搐,要不是……
算了!
认命,谁叫欠了他的。
拿起铁铲翻动着,让草木灰和动物的粪便充分搅拌均匀之后,然后去提尿桶过来,把尿液倒进去再次翻动,那酸爽的滋味让他差点呕了出来。
想到她说,每隔三天弄一次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是在故意整自己么?
而林末去了她的秧田,小心翼翼掀开油布,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发现里面已经冒出一层绿意浓浓的小幼苗时,松了一口气,出苗了。
扭头看了一眼隔壁的直播的地里,发现还没冒芽出来,这眉头直接皱了起来,这种子还没发芽,一直在地里,不会烂掉么?
林末想不明白,动手把油布给封好,想到隔壁地里观察下。
这才蹲下去,还没看清楚,远远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你,你想干什么!”
这还没看清楚是谁,这边人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
“你,你蹲在我家田里,你想做什么?”顾七婶一脸警惕的盯着她,一副她要搞破坏的样子。
等听说林末是想看看他们家播下去的种子如何了时,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林娘子,你在说笑吗?搞的好像你以前没种过似的。”
“这种天气,谷种撒在地里,又怎么会烂,不过是因为天气还冷,晚点才出芽而已。”
对方讽刺的样子,林末的神情也淡了下来,没说什么就准备离开,但却被顾七婶拦了下来。
“林娘子,不是我说你,你说你搞这么多这些事情做什么?好好的地不好好种,你在搞什么名堂?”
“赶紧重新撒种子吧,还有时间来得及,等过了节气,你想种也种不了。瞎折腾这么多做什么,有什么用?”
“种地就好好种地,别瞎折腾。”
林末轻笑,没说什么,随口应了两句便离开。
顾七婶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