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争气的眼角滴落,滴落在这无望的荒无。
“真没骨气,不过是说了几句,就哭了,真是个软柿子。”云沧调侃道。
火红的脸颊,泛红的双眼以及嵌入手心的指甲在此时展现得淋漓尽致,可谁又会在意,等待她的也只会有一片死寂。
训责声停了,空气似乎被凝结了一般,周围寂静得可怕,云沦探过头来,停在云姒的耳畔,轻笑中留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去。
“看来不仅是个软柿子,还是个哭包。”
空荡的过道里只留有云姒一人,她仰望高空冷漠一笑,回应她的依旧只有一片死寂。
她扶去眼角的泪水,理了理衣裙,来到一处小院,走过去推开屋舍的门,一股刺鼻的烟尘散开,不禁之间咳了不知多少下,云姒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屋内灰尘称有一指厚,杂物也有众多,眼前这般模样,看来在这四年间,这间屋子被用来放杂物和琐碎物件。
黄昏时,一缕暗红挂于天际,天际之下是烛火一片,云姒瘫倒在地,四周干净整洁,好似如新物一般。
云姒摸着自己的额头,三河的血块不知何时崩裂开来,血的温度拔凉,凉意从额头直至嘴角,再至衣袖。
第二日一早,瑟瑟寒风吹来,吹散了对于云姒而言久违的宁静。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没等云姒回应,门就已被推开,极骤的风雪也伺机而入。
走来的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孩,女孩名为杜七娘,是云府的药人,人不仅长得水灵,声音也好听,心也善,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甘愿沦为药人。
久坐床前的云姒站起身来,径直朝着杜七娘走去。
还没等云姒开口询问,杜七娘便开口道:“三小姐,有人找您,正在庭院候着。”
“青寂司的人……找我。”云姒试探性的问道。
“是。”
青寂司,在京街唯一的商楼,擅制毒,药理,武术,玄学等多种元素,同时也是唯一一个不受任何限制的商楼,就连皇帝也不可轻易调动。
这个地方不仅是平凡人不可及之地,也是达官贵人不可及之地,除非受邀或达到规格之人,其余一律否绝。
“知道了,那便请姑娘带路吧!”云姒一脸欢快的回应到。
“请随我来”杜七娘伸出手来示意道。
云姒跟在杜七娘身后,一路来到客院凉庭内,只瞧见庭内坐有三五人,除一青衣者外,其余几人腰间都挂有佩刀佩剑。
“小卷毛,多日不见,可有想我。”那青衣者笑着站起身来道。
“未曾。”云姒否绝道。
那人一脸苦笑的说道:“唉呀!别这么绝情,多没意思。”
“陆公子来寻我所谓何事,不防直说。”云姒先知后觉的说道。
“别急嘛!好不容易见一面,总该好好叙一叙,莫非你想赶我走不成。”陆亦章摊开手中的扇子,向云姒试探道。
云姒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便稀里糊涂回了句: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陆公子突然来访,我阿爹可知?”云姒骤然间拽紧手中欲落的杯子,猛的站起身来严肃问道。
陆亦章见云姒急切又紧张的面庞,似乎嗅到了危机感。
“不知,这里又不是漠水镇,你怕什么。”陆亦章一脸自豪的笑道。
“……说的也是”
云姒悬着的心飘忽不定,咬紧牙关急促的坐了下来。
“你呀!少在乎这些,我今日来呢,正是想送你个好东西。”
说罢,陆亦章便让手下拿来一个小匣子推到云姒眼前。
“打开瞧瞧,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陆亦章一脸期待的望着云姒含蓄道。
没等云姒反应过来,陆亦章同身边几人已不见踪影,唯独剩下陆亦章一句“一岁一礼,云丫头,生辰喜乐。”
云姒回头去望,人已消失不见,拿过桌上的匣子,小心翼翼打开它向里边端祥。
匣子里装的是一把短匕首,匕首上有少许凹凸不平的印子,想来是陆亦章精心打造而成。
云姒拿起匕首紧握于双手间,一时不知该坐出什么反应,欲言又止的望空长叹。
今日是一月十四日,天气寒凉,京城交界处的青寂司尤为清静。
青寂司范围内,雾云压得极低,四周寂静到无一丝生息。
楼内陆亦山正和一女子攀谈。
“可是又逃堂去逍遥快活去了。”女子神情言肃的探问陆亦章道。
“哎呀!阿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在放过我这一回,可好?”陆亦章向眼前的人讨好道。
四周沉寂了好一会儿后,陆亦章轻咳两声低声向那女子问道:“阿姐你说,有什么要求,我保证尽力而为。”
陆亦章的阿姐陆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