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个噩耗,问,“那……那他的家人呢?”
“都怪臣去晚了,他的家人也都被海国的士兵杀死了,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婴儿,无一幸存啊陛下!”林云坤自责道。
“朕的爱将啊!”皇上高呼,指着林云坤,怒火中烧,不停地斥责他。
百官见状,一半站出来支持惩罚他,一半站出来给他求情。
“陛下,林相率军本可三日到达边关,却用了五日,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拖慢速度!必须惩戒啊陛下!”
“陛下,路途遥远,不确定因素太多,晚了两日很正常!陛下!”
……
他们争吵了半柱香的时间,皇上听得头疼心疼,大声打断他们道:“此事不能怪林爱卿,但也不能不罚。那就罚俸一年,闭府思过三月,退朝吧!”
“谢陛下隆恩!”
皇上捂着胸口,被大太监扶着回了寝宫,一刻也不想多待。林相缓缓起身,望着皇上的背影,嘴角抹过一丝邪笑……
***
“姓裴的,你不会真要给那县令的女儿治相思病吧?”路元宵双手抱臂,耷拉着眼道,“到时候治不好,咱们估计也走不了了。”
“那李姑娘还不一定是真疯。”裴公子饮了一口茶,道,“走,咱们去李姑娘的院子探探。”
“呃……嗯?”路元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公子抓起袖子带走了。四个人太惹人注目,于是留下芸芸和竹宁在客房等候。
“说起来,那个李县令真是冷漠无情,女儿都这样了,还有心情纳妾,啧啧啧。”路元宵一边走一边翻白眼,道,“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裴公子看了路元宵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不也是男人吗?还是说,你是女扮男装?”
路元宵连连摇头,拍着胸脯道:“说什么呢裴兄,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我这不是年纪尚小,未曾娶亲,也不懂的这男女情爱之事,问问你嘛。”
“呃……”……路元宵转了转眼珠,道,“我看裴兄一表人才,年纪应该比我大些,所以我猜裴兄娶妻了。”
裴公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尚未婚配,也不懂。”
路元宵一脸尴尬,低头跟在裴公子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没走多久,裴公子忽然停住了脚步,捂住路元宵的嘴将她拉到了一旁。路元宵一头雾水,刚想开口,却见裴公子给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旁边的窗户缝。
原来,这是李县令的书房。
二人趴在窗户缝边,往里瞅。只见李县令打开了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黄金,他拿着抹布一个个擦拭着,笑得很开心。
“他一个县令,怎么如此富有?如果不是贪官,那便是……”路元宵深吸一口气,裴公子接过话道,“看来,程戌不仅给了钱,还给了不少。这钱,应该是林相给他的。”
“啧啧啧,林相可真是看重他,居然舍得给一大箱金子作为封口费,这个程戌,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得林相如此赏识?”路元宵感叹道。
裴公子冷笑一声道:“能有什么本事,无非是蛇鼠一窝,同类人罢了。”
路元宵听了这话,抬头看着裴公子的眼睛,她隐隐感觉他的目光里,带着杀气,于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二人蹑手蹑脚从书房后面走过,来到了李姑娘的院子。李姑娘的院子里,有很多家丁把守,不知道是怕别人伤害她,还是怕她出来伤害别人。
裴公子大摇大摆走到院前,道:“我是你们老爷请来给你们小姐治病的大夫,这是我的助手。我想先看看你们小姐的病情到了何种地步。”
家丁们打量着二人,面面相觑,这时,一个家丁认出了二人,道:“原来是今日的贵客,那请进吧,小姐在房间里。”
路元宵有些迟疑,小声问:“咱们就这样进入女子的闺房不太好吧,万一她睡了呢?”
裴公子却抬手敲了敲门,问:“李姑娘,我们是令尊请来的大夫,可以进来吗?”
“嗯?”路元宵揉了揉耳朵,诧异道,“不是,大哥,你直接问啊?可是她不是疯了吗?怎么会回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