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每次受伤,小王和表哥都能精准地凑到一块儿来?
该成亲的是他俩,我不想掺和,魏知夏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
钱逸之脚步一顿,满脸娇羞,“提亲?这是可以说的吗?”
魏知夏单手一拦,“不可以,婉拒了。表哥请回吧。”
钱逸之打着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是来看看表妹的,听闻你受伤了,可还严重?”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没事,一些小伤罢了。我正好闷得慌,表哥陪我出府走走吧。”
随机摇一个人陪我走走,既然表哥自己找上门来,那就休怪我了。
钱逸之巴不得能多陪陪知夏表妹,满口应了下来。
“表妹,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参加明年的春闱,需要在家好好温习功课,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
魏知夏忽地想起,别看这钱逸之脑中沟壑浅,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可他竟然是明年春闱状元得主的热门人选。
魏知夏甚至有在认真思考,若爹爹真的要将自己嫁出去,嫁给表哥倒也不错。
状元郎的未婚妻子,听起来就很聪明的样子。
“不错,不错!”
钱逸之脸色一变,有些泫然欲泣,“见不到我,知夏表妹就如此高兴吗?”
……
“我是说参加春闱不错。”
虽然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钱逸之是很高兴,但这是可以说的吗?
二人在东吉城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魏知夏也是有些时日没有出府了,兴致极高,又是拉着钱逸之去绣庄看了看最新的绣样,又是去首饰铺子买了些新上的耳坠,还有小吃自然是不能落下的。
对于魏知夏来说,到底是谁陪着,其实无所谓,不过找个人当苦力罢了。
钱逸之觉得自己的鞋底都快要磨穿了,手上拿得满满当当,快要看不清眼前的路了,而一旁的魏知夏显然还觉得意犹未尽。
“知夏,要不咱回去吧,这天色已晚了。”
“不晚啊,天还大亮着呢。”
“我是说……姨夫应该要着急了,你出府这么久。”
“不会的。和你出府,我爹爹放心得很。”
“咱们这条街已经来回转了三趟了,这再转下去也没什么新鲜的了。”
“别啊……那些新鲜玩意儿上一刻钟的我也许看不上,下一刻钟就改变了主意也说不定。表哥,我还没逛够呢。”
“我……我娘喊我回家温书了!”钱逸之憋了半晌,终于找到了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魏知夏盯着钱逸之,他从耳根红到脖颈,显然是个不会说谎的。
看来是觉得累了。
“那……好吧,表哥你将东西在前头茶庄放下,我自己会叫辆马车回府的。”
东西放下,魏知夏笑盈盈看着钱逸之,“表哥,春闱后再找你玩儿啊,下回再多逛会。”
“再议再议,表妹告辞。”魏知夏从未见过钱逸之溜得这么快。
她忍不住嘟囔道:“逛街真的有这么累吗?到底哪里累了?明明很快乐啊。为什么男人会觉得逛街累啊?他们应该找找自己原因不是吗?身体是不是不够强壮?有没有用心在逛街?”
身旁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我倒是觉得不累。”
魏知夏瞪着眼缓缓转头。
“师父?你怎么在这?”师父身上的伤口才裂开,这会儿不是应该回府上休息了吗?怎么和没事人一样在茶馆喝茶?
“你说呢?”陈秋野抬眸,似乎在压抑着怒火。
他从魏府离开后,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趟软玉阁。
软玉阁出来,便见着知夏兴高采烈地和钱逸之在街面上逛着。
陈秋野当下便觉得心里堵得厉害,比背上那伤口还要难受。
他索性也不着急回府了,他悄悄地一路跟着,眼见着钱逸之从一脸春风到了最后的满面愁容,而知夏却未察觉,甚至想要和钱逸之再多呆一会儿。
从及笄礼那日开始,他便察觉出这钱逸之与知夏的关系不一般,如今看来,倒是知夏喜欢他比他喜欢知夏要多一点。
“我说?要我说师父你就是不懂得心疼心疼自己。伤口都裂成那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喝茶?快回去!这伤得静养。”
魏知夏伸手夺过陈秋野手中的茶盏,“砰”地一声放下,随即转头招呼小二,“小二,结账。”
陈秋野的手空空地握成一圈,悬在半空中半晌,随即颓然放下。
“那你会心疼我吗?”
“我当……”魏知夏张了张嘴,又闭上。
她想说,我当然会心疼师父,可一想到知芸,这话便说不出口了。
师父自然会有他未来的妻子去心疼,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