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明冷哼一声,“我不同意!”
没想到魏知芸也不惧,坚定地回道:“父亲,阿芸这辈子,非岩坤哥不嫁!父亲若是不同意,阿芸愿意一辈子守着父亲。”
“你!……”魏忠明气得用手指着魏知芸。
就在魏知夏以为她的老父亲便要背过气去时,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你先下去,让我静静。夏夏,把阿芸扶起,在云舒苑静养七日,不得踏出半步。”
魏知夏:?这是要关禁闭吗?你关得住她的身却关不住她的心啊!
非法拘禁,必须抵制!
魏知夏半晌没有动作,就在她鼓足勇气准备反对关禁闭这一举措时,抬眼看到魏忠明朝自己投来一个凌厉的眼神,口中疑惑地“嗯?”了一声。
魏知夏谄媚地笑了笑,“得令!”
她劝了半天,终于把魏知芸搀扶着往书房外带。
外头的下人一个个假装在忙自己的事儿,可那脑袋歪着,眼睛斜着,要么是在偷听偷看,要么就是集体中风了。
一路上,魏知夏一句话也没说,她是有些责怪阿芸的,你自己的感情之事,为何要拉另一个人下水?
到了云舒苑门口,魏知芸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听墙角后,拉着知夏小声说道:“夏夏,父亲今日应当是气狠了。果然,这件事由我一人承担便好,莫要再殃及他人。”
“只是你要帮我一个忙。我这几日出不了府,担心父亲请来陈公子,二人一对,便露馅儿了。”
露馅儿?这是唱得哪一出啊?听起来还有隐情的样子。
魏知夏竖起了耳朵。
果不其然。
魏知芸继续说道:“方才那番话,一半真一半假。其实,并非我骗了陈公子,而是一开始,陈公子便知情,他只是好心帮了我的忙。今日去找岩坤哥表露心意,也是陈公子给了我勇气。你帮我给陈公子带个话,若父亲问起,便说不知情。我是他女儿,就算是罚,也罚得不重,可陈公子不一样。”
师父他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就算知道阿芸心里没有他,依旧答应陪她闹,陪她演这一出戏,还陪她去向白月光告白?
这不是爱是什么?舔狗至此,令人敬佩。
可阿芸却还在口口声声说那只是帮忙,只是好心。
魏知夏气笑了,“阿芸,你猜为什么师父会帮你这个忙?”
“……大概因为,陈公子是个好人……”
“又或者,因为我是父亲的女儿,而父亲对他有恩,他不好拒绝?”
“你就从没想过,师父他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到甘愿成全你,舍弃自己?”
多么卑微又伟大的爱情,只是可惜了。
魏知芸眼中是疑惑和不解,她细细回忆与陈秋野的每一次相处,实在是想不出陈秋野到底几时喜欢自己。
魏知夏见她表情错愕,也不说话,叹了口气,“你慢慢想吧。我会把话带到的。”
说罢转身离开,并未听见魏知芸在身后喃喃,“没想过,也不敢想象……他应当是有自己心仪的女子了。”
魏知夏赶到陈秋野府邸门口时,表情凝重,她哐哐砸着门上的铜环,半晌等来了金海。
“听到了听到了,谁啊,轻点行不行……啊,是魏家二小姐啊,可是来找主子的?劳烦您等等,小的去通报一声。”金海打开门一脸幽怨,见到魏知夏后又换上了笑脸。
“十万火急,人命关天,等不及通报了。”魏知夏提起裙裾抬腿便进去。
“不行不行,您等等。主子他……他……他现在不方便见您。诶,我的祖宗诶您等等!”
他追她逃,魏知夏熟练地在陈秋野府上疾走,往内院的方向去。
不方便?方才走的时候见爹爹的马车离开,不会也是往这儿来的吧?
不方便见我,那便是正在见爹爹?
完了完了,来不及了。
魏知夏想到这,脚下的步子更快了,金海在后边追得气喘吁吁,也没追上。
“我……我……哎哟……二小姐你是属兔子的吗?”
“师父!师父!”魏知夏赶到陈秋野卧房门口时,听到里头有潺潺水声传来。
好家伙,谁家好人边洗澡边会客啊?
爹爹口味应该没有这么重,难不成是哪个姑娘?
好啊!我在那儿心疼你,为你打抱不平,你在这和姑娘卿卿我我?!
魏知夏袖子一撸,猛地将门推开,身后金海惊慌失措,“别别别!二小姐你不能进去啊!主子,主子,有强盗!”
水声戛然而止,魏知夏双手抱臂,等在屏风外。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姑娘,把师父的魂给勾走了。
脚步声裹挟着蒸腾的热气迎面扑来。
魏知夏眼眸抬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