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阴的消息迟迟送不出去,而京都消息却源源不断地送过来,殷沛送去一块天然的铁矿石,拿铁矿石上面刻着字:雍熙之治,帝业永昌。
满朝文武说这是天降祥瑞,在朝堂上对着皇上一通子歌功颂德。后宫也不清闲,殷妃娘娘想方设法为殷家开脱。
前朝后宫交相呼应,赫然形成一股不小的势力。
在姐姐那里过了明路,苏莜光明正大的去探病。侍卫们早就得了命令,一见苏姑娘来了,立马殷勤地放了进去。
怀山听到门外的侍卫通禀,还没来得及收起密信,便听见世子爷说道:“进来!”
苏莜提着食盒,绕过山水坐地屏风,看这两人的架势,似乎在商量要事。
苏莜笑着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从里面取出一叠点心:“今日我做了一些山药膏,里面加了红糖枣泥,最是益气补血,给你拿了一些过来。”
傅蛰面色柔和下来:“这些粗活让小厨房去做就行了,不用亲自动手。”
凑近床塌见他脸色大好,苏莜放心了:“您看着无大碍了,还是正事要紧,那我就先回去了。”
怎么刚来就走?
傅蛰下意识拉住她,可由于身子趴着,手只拉到了裙摆。
苏莜裙子一紧,险险露出里面的衬裤,房间内一瞬间尴尬起来。
傅蛰结结巴巴说道:“你,你来探望病人,连口茶都没喝,怎么就想着走。”
怀山当机立断,迅速把小桔提了出去,关上房门。
苏莜整理了一下裙摆,小声嘟囔道:“我怕耽误你的正事,这个裙子是轻纱做成的,要是扯烂了怎么办?”
天知道,苏莜再顽皮,也是个姑娘家的,这还是头回被人拉裙子。
傅蛰清咳了一声,仿若刚才那一幕不存在:“咳咳,不是做了山药膏,方才喝了一碗汤药,嘴里正苦涩不已,你把碟子端过来,我尝尝。”
苏莜脸颊微红,磨蹭了一会儿才端着山药糕走到床榻旁。
傅蛰捡起一块吃了起来,苏莜见他吃得香,也忍不住拿了一块,这手艺还不错,就是糖放的有些多了,难道世子爷也喜欢吃甜的吗?
她忍不住望过去。
倏然看见傅蛰红透了的耳根,原来他也会不好意思呀!还以为他这沉稳的面容牢牢焊在脸上呢!
察觉凝视的目光,傅蛰眼眸中划过一丝羞赧,不过他向来会掌控场面,哪能让这个小姑娘戏谑逗弄。
“怀山方才过来送来一道密信,是关于殷家的,你想不想瞧瞧?”
什么?
苏莜的心神瞬间被这封密信吸引过去了,她看着这封蜜蜡封过的信件,一时间有些疑惑。
傅蛰目光一直在盯着她,她眼神一转,透露了心思。傅蛰拿着信件细细解释:“这封信做的小巧才好躲人耳目,上面封了蜜蜡,若是遇到风吹雨打,或者掉入河流,信件也不会受损。”
傅蛰说着把信递过去,苏莜接过来细细看着:“这信上纹路是什么?”
傅蛰如实说:“上面的是紫荆花,在信的封口处,戳了紫荆花的印记,若是中途有人偷偷看,这个花纹便会被破坏。”
苏莜看着这巴掌大的信件,想起那日在驿站外面见到的急递驿:“官家递信都是如此精细吗?”
傅蛰摇头:“不,这是国公府特殊的秘密信息渠道,跟驿站没有关系。”
家族的秘密通信渠道,那不是最机密的事情,苏莜觉得手中的信如同烙铁烫了手,她扔在了床铺上:“你不该跟我说这个。”
傅蛰收起信封,目光深沉的盯着她,如同深不见底的古谭,“苏莜,你收了我祖传的玉佩,就是答应了亲事,你是我傅家的未来的主母,这些事情早晚都要了解。”
“可,可……”苏莜不知道两人怎么一下子就飞速进展到谈亲论嫁的地步。
她的心里如一团乱麻,傅蛰并没有步步紧逼,而是拉着她的手坐在床榻上。
“可想知信里面写着什么?”傅蛰诱惑道。
苏莜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仅仅一个信封,她就被迫上了傅家的贼船,若是看了密信,哪一天反悔亲事,会不会被灭了口?
傅蛰抽出信纸展了开来,苏莜慌忙闭上眼睛,“殷家在京城好不热闹,以挖出祥瑞铁矿石,将功折罪,。”
苏莜觉得不可置信,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是律法不是说,私采铁矿皆以斩首论处,更何况他们还在水库上埋了炸药,若不是您及时阻止,怕是江阴城都要被水淹了。这等滔天大罪,岂能因为一块石头就消除的?”
虐待劳工,私采铁矿,桩桩件件都是该砍头的大罪。
“莜儿莫急……”傅蛰握着她的手以示安慰,接着详细解释道:“京都并不知道这里的消息,江阴所有的通信渠道皆被封锁,发出去的密信也被拦截下来。”
殷沛是淮南东路安抚使,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