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一看就炸了,审问的心思顿时被抛在脑后,她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支摘窗下,提着褚朔的耳朵。
“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偷偷溜过来了,还敢撬窗子,长本事了不是?”
褚朔并不疼,但还是很配合到呲呲牙咧嘴:“我错了,我错了。”
下次还敢再来。
苏莜。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忍不住捂着耳朵往后退了一步,并趁机朝着门儿跑去:“既然姐姐这里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朝着褚朔使了个眼神,后者眉毛一挑,达成协议。
苏黛眼睛妹妹要跑,就想拉住拽住他的胳膊,没成想褚朔竟然扑通一声,从窗户里掉了进来。
一时间,又是鸡飞狗跳。
苏莜捂着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没想到原来温柔善解的姐姐,也能被人逼的跳脚。
看着粗喇喇的褚朔,在姐姐面前竟然跟小丫鬟似的,俯首帖耳,面上恭敬又听话,背后里偷奸耍滑,甚是有趣。
回到房间,看见小桔送过来的白玉伤膏,苏莜叹口气,她定然是病了,怎么刚分开就又想他了。
刘府门口,半夜突然被人拍醒,门房迷迷糊糊打开门,只看见一个蒙着白布的东西放在了门口。
他打了个哈欠,轻轻掀开白布,等看清下面的人脸,吓得尖锐的叫了起来。
“啊……鬼呀……”
一时间,刘府乱作一团。刘秋珊死了,并且死得很惨,身上青青紫紫,简直没有一块好肉。
三更的棒子敲响了,秋雨落绎不绝的下着,缠缠绵绵,一直到了天明?
傅蛰看着搜集回来的消息,殷翎似乎得到李内侍来到江阴的消息,想要收拾包袱从长江出发,乘船到了海上,逃之夭夭。
惹了他还想逃,怎么可能?
他敲了敲桌子,思忖道:“调集二十人,去长江口,拦截殷公子,若是他敢反抗,就地格杀。”
反正殷家的罪证确凿,殷翎又是在江阴被捉了个现行,无论如何他的死罪是免不了的。
快到天亮时,傅蛰房间的灯才慢慢熄了,李内侍看着鱼肚白的天,微微叹了一口气,往后的日子可就热闹了。
昨夜的送行宴会,苏莜没参加,徐瑶心里惦记着,一大早赶到客房这里。
却被小桔告知:“我们家姑娘还睡着呢,昨夜一宿失眠,辗转反侧,快天亮时才入睡了。”
听苏黛姐姐说,苏莜身子不适,昨天她本来还想看看,结果被点琐事绊了脚,眼看着分别在即,她心里很是不舍。
等到来年她出嫁了,两人能一起玩耍的日子就愈发少了。
“那我在外面等他,你去上杯热茶来。”徐瑶小声叮嘱。
这一等,就是到了巳时。
苏黛命人打点好行李,全部整装待发,来到客房,发现妹妹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而徐瑶乖乖等在外面。
小桔被昨天大姑娘的气势汹汹吓着了,眼见的她领着人过来,赶紧把姑娘从床上提溜起来。
“咱们大姑娘来了,快些洗涮打扮。”
苏莜原本哈气连天,顿时被小桔这句话惊着了,困意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她慌乱地的穿着衣服。
小桔快速地绾了一个发髻,徐瑶见着主仆二人像是被火烧了尾巴,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黛姐姐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们着什么急呀?”
苏莜看见房门口的裙摆,赶紧给她使了个眼神,谁知徐瑶压根没看见。
“这些天成天见不到人影,是不是去见你的情郎了,你说说,我这些天再找你多少趟,都扑了空。”
苏莜眼抽抽的都快歪了,徐瑶还在喋喋不休。
“昨晚送别宴你也不来,今儿早晨还想跟你说两句话,结果你一口气睡到了日上三竿。小桔说你昨夜没睡好,难道是离别在即,难分难舍。当真是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苏莜再也忍不住:“你闭嘴。”
徐瑶被猛的喝一声,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感情是有了你的傅哥哥,我这个小姐妹都要靠边站了是不是?”
苏莜已经生无可恋,看着门外走进来的人,“姐姐,外祖母。”
徐瑶被这一声,震惊得呆了,不是苏黛姐姐来了,怎么,祖母也跟着来了。
她回过身,一脸生无可恋的垂着头。
“什么情哥哥,傅哥哥的?来,瑶儿,你说给祖母听听。”
徐瑶声音带着哭腔:“祖母,孙女错了,方才都是胡言乱语的。”
还好,没提到傅蛰的名字,苏莜暗中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管家多年,早就把两人眉眼官司看得清清楚楚,“莜儿,你来说说!”
苏莜:“……”
哎,眼看着就要走,还捅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