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有人这般的艾拉简直惊呆了。
“莎莉亚小姐。”
艾拉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了,慌乱兜在眼睛里快要藏不住,“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而且乱说话可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
女郎又瑟缩了一下,像是被她眸子里的警告惊到了,拉着河境的袖口手指头扣紧,咬唇,“是我刚刚误解了艾拉小姐的意思了吗?”
“艾拉小姐难道不是为了我好才想让我扮作侍女学习贵族礼仪的吗?”
艾拉咬牙,
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样吗?
“我是为了你好没错,可你也不能这么诽谤我……”
她还想据理力争,话却被一边的男人打断。
“够了,艾拉小姐。”
男人唇角惯常的弧度不见了,一双褐色的瞳眸深沉起来似是一汪沉沉见不到底的冰冷湖水,冰冷刺骨,令人战栗。
“艾特利特伯爵府这样的待客之道我今天算是知道了,看来我们的合作我需要再考虑一下了,告辞。”
河境拉着瑶迦头也不回往外走,任凭一脸着急的杰理在后面怎么阻拦都不理会。
一路跟着两人出了府邸,眼见着两人上车扬长而去。
杰理恨得在原地叹息,瞪着艾拉恨铁不成钢,“你啊你!”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太过火吗?!让她知难而退就行了,现在好了,闹到面上多尴尬!”
艾拉咬了咬唇,两只手指紧紧揪在一起,无措道:“我起初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可我没想到……”
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
“一定是那个女人……”
艾拉喃喃着,联想着今天的细节。
从开始的嫌弃,她确实是想吓吓她,然后再提出让她让出莱利,一般乡下女人听到这样的话,早就吓得发抖,为了自己的小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可莎莉亚拒绝了,并且还一脸执拗地坚持自己的原则,激起她想整这不识好歹女人的心情,之后就……
事情再也不受控制了。
这么细细一摸索,艾拉惊出了冷汗!
“是那个女人!”她拉着杰理的手,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是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了!爸爸,您一定要帮帮我!”
“一个没有背景的平民女子能做什么?”
杰理蹙着眉看她。
他还是不相信一个丝毫没有背景的女人会有这么深的心机。
“你老实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始末讲清楚。”
没了外人在,又深知自己父亲跟自己是同仇敌忾,艾拉丝毫不犹豫地将事情始末说了。
杰理眯了眯眼,“你确定这些都是她做的?”
“是的,没错!”
艾拉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女人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两人折身往回走,“先回去吧,软的不来,只能来硬的了。”
“爸爸,您答应帮我啦?”
艾拉亲昵地拉住父亲的手。
“不帮你我帮谁?”杰理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天天给我惹事,生意都给我搞砸了,我不还得宠着?谁让你是我女儿?”
“嘻嘻,爸爸真好,人家也知错了嘛。”
两父女正说笑着,一抹黑影从他们的后头一闪而过,感受到一股阴冷之气的两人回头。
后头空无一人。
前边侍女侍从还在恭敬低头等他们进府邸。
杰理也就没放在心上,继续拉着女儿往家里走了。
等那大门合上,谁也不知道,一缕黑烟也跟着钻了进去。
……
“嘶——疼疼疼!”
一声女高音从马车里蹦出来,引得路人纷纷朝着马车里瞧去,这样可苦了在外头坐着赶车的弗安,只能尴尬点头,硬着头皮忍过这种被人怀疑的不适感。
心想,这两位主儿在车里做什么啊?
车帘拉上,弗安并不知道这两人只是在上药而已……
“疼?你还知道疼?”
河境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笑:“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男人丝毫不留情地一瓶药粉直接撒上去。
水泡已经被挑破,那药粉清凉又刺激。
有效地缓解了她伤口处的灼痛感,可也让她疼得一忍再忍,死死咬住了唇,才能避免那喊痛声再次传出来。
一上车就被男人抓了手涂药,如果不是看他姿态端正,眉头蹙紧,看着是真的为自己好的模样。
她都要以为这男人假借上药之名,实质行报复之事。
本来这种苦是不应该她受的,可偏生这个世界规则是“医者不能自医”,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