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安可以……”
“弗安有要事。”这一下河境的眼神儿更凉了,“看你这样子,是觉得我伺候不如我的管家了?天天念着我那管家,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我的管家这么好了。”
又是个致命的话题,瑶迦瞬时转话哄人,“哪儿能呢,我只是怕您累着。”
“累倒也不算。”
语气的凉意少了点。
“我这‘操劳’,日后你再补给我就行。”
“……好。”
她怎么觉得这话聊着聊着,又把她自己给卖了?
“你的身份过于惹人耳目,平日里还是要伪装的,难道皇女殿下觉着作为我的侍女,或是假扮我的夫人,觉着委屈了?”
理是这么个道理。
“那倒没有。”
瑶迦这么一思索,觉得也对。也就不纠结刚才奇怪的弯绕了。
殊不知,自己又被这“足智多谋”的主教大人给忽悠了进去。
接下来的两三日,河境准时准点来给她喂饭,喂药,没了第一次使用灵力将药碗变轻,倒是亲自将药碗喂到她嘴边了。
顺带像是赏什么小孩儿玩意那样,结束之后总给她丢一块糖。
瑶迦总觉得这人将她当小孩哄了,可做完这些,就权当没她这个人一样,继续看他的书或是报纸。
在她这里时间都比较多,要不是夜深,男人会自觉地离开,瑶迦都要以为,他也会睡在这里。
举止实在奇怪。
瑶迦摸不清头绪,直到,她可以下床,拉开小木屋的门,对上宽敞的院子里的一个女孩的冰凉琥珀色瞳眸,才隐约猜到了答案。
女孩像是刚从什么地方回来,肩上背着竹篓,里面满满当当的植物叶子之类的,麦色皮肤也掩盖不住那深邃精致五官的美。
她的年纪比瑶迦这两天看到过来这边粘着河境说话的玛娜要大一些,甚至比她还要等大一些。
不过看起来还是比河境小的。
“你醒了。”
她微微挑眉,将竹篓放下,拍了拍身上的并不存在的土,动作干净利落,别看她背过竹篓,身上的衣裳却是浆洗得十分干净。
跟她一个长期躺在病床上的人没什么区别。
她朝着瑶迦走了过来。
微微有些粗的野生眉微扬,英姿飒爽的利落。
“我刚进山,你就醒,回来你就能下床了,看来殿下把你照顾得挺好。”
殿下?这熟稔的语气……
不会又是……
仿佛应证了她的猜想一样,女孩下一句带着挑衅的话就来了。
“瞧着也不怎么样嘛,你这种人族怎么跟殿下扯上关系的?”
女孩眸底的蓝色一晃而过,一丝灵力裹挟着击打过来。
瑶迦没想到她突然的发难,忙后退一步,准备下腰躲过着突如其来的攻击灵力。
后腰突然被一股力量一带,迫得她转了两个身,直接撞到了一股充斥着冷香的怀里。
“莎碧娜·劳埃德!”
冷冽的声线从她的头顶喝出。
先前还略有些得意的女孩瞬时跪下,连带着后头进了院子的一个银白络腮胡的男人也跟着扑通跪下。
“还请殿下息怒!”
银白络腮胡的男人开口:“我以劳埃德家族的名义发誓,莎碧娜绝不是有恶意伤害瑶迦小姐的!”
河境没理他,反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莎碧娜,冷声道:“莎碧娜,我说过,她,你动不得,也不能动。”
莎碧娜张嘴想说什么,被银白络腮胡的男人用手肘捅了一拐子之后,只好抿了抿唇,应声:“是我的错,殿下,还请殿下责罚。”
一道灵力直接从河境的手中飞出,击打在女孩的肩膀上,逼得她吐出一口血之后,河境才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将瑶迦重新带回屋内。
一进屋,男人就将她松开,打量了瑶迦一阵,确认她没事之后。
挑着唇角冷笑,“你是真胆大,不确定这是什么地方,没等我出现,就自己贸然出房间?”
“额……”
“难道不是安全的地方吗?”
醒来没看到人在,她想着这几天憋在这房间也呼吸不畅,就想着能不能出门走走,就试着下了床。
床是下了,门也能出了,谁知道能出现这一茬。
河境一顿,似是被她噎到了,横了她一眼。
“这里是以前效忠我父皇的部下麦克·劳埃德的住所,那天你我受伤之后,为了给你找医生,弗安带我们去了就近的村子,只是落脚了一晚,你们诺雅的人就追来了。”
“后面不得不转移地方,遇上麦克。”
这一通解释说完,河境揉着眉心又道:“莎碧娜人不坏,就是被她的父亲宠坏了,加上……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