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不说是秀色可餐,那一身瓷白的皮肤也够晃眼,像极了一名少女,一名……惹人怜爱的少女……
这么嫩的皮肤,轻轻一碰,不知上面会不会留下痕迹,那种惹人遐想的……
信奉光明神的教徒并不会不允许娶妻生子,甚至喜欢的不是平常人喜欢的,只要没有危害到他人,没有亵渎神,都能被允许。
当然,还得藏的好。
所以河境的神官近侍这般模样出现在这里也是正常的,但,让他实在是惊到了。
少年似乎不懂他为什么就盯着他出神了,那目光黏腻让他不舒服,他瑟缩了下肩膀,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罗文大主教?”
罗文没反应,身后的河境却是哼笑出声,一句夹枪带棒的话将他的思绪扯了回来。
“罗文大主教,你是对我的神官近侍在我的浴室里洗澡有什么意见吗?”
罗文回神,将那黏在少年身上的视线收回,亦是不动声色地将所有情绪都滚回眸子底下,面上嗤之以鼻,“河境大主教,你这个作为,不知亚特巴德教皇大人知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河境的面上此时尽数都是冷意,眸底黑沉的杀气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挡住了罗文的视线,彻底将那个“秀色可餐”的少年挡在了身后。
罗文看不见了,他心底遗憾,抬眼对上面前人的眼睛时,被里头的戾气逼得不禁后退一步。
满脑子的旖旎思想散干净了,嘴上却不留情,嘲讽笑道:“没想到光风霁月,神殿最强大,神最宠爱的信徒也会有如此俗不可耐的心思,简直是脏了神的眼睛。”
“脏不脏眼睛也不归你管,请回吧,罗文大主教。”
罗文瞥了眼后头看不见的人,嘴上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离开时的脚步畅快,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乐子一样。
站在原地的河境看着他的背影,褐瞳冷得厉害。
“怎么样?瞒过去了吗?”
久久等不来回应,瑶迦只好泡在浴池里忐忑发问。
要知道她刚才有多么急中生智,眼尖发现之前洗澡丢在浴室里的□□,登时就想好了下属借用上司浴室泡澡的一出戏。
为了不让人多想,她还刻意将自己的头磕得眼冒金星才跳进池子里。
因一身治愈灵力从小就接触一些医理咒术的瑶迦在今晚洗澡的时候立时就感应出来这一池子的水都是好东西。
养身体的好东西。
所以脑子里才有了因伤借池的这一出。
“你都这么努力牺牲了,怎么会瞒不过去?”
河境哼笑转身,只瞥了她额头一眼,留下一句嘲弄话语,“可真够努力的。”
就离开了浴室。
还顺手带上了门,只是那门被砸得哐哐作响。
无形的怒气借着门迸发出来。
瑶迦泡在池子里一头雾水,都不知道男人在气什么。
后面她洗完出了浴室,四周的灯已经暗了,只留下沙发旁的小落地灯影,照亮了她要一晚将就的长沙发。
第二日醒来,河境也不在殿中了。
瑶迦也就没想太多,揪着一早出去打探消息回来的弗安问了一嘴,才知道无形之中救了他们的,竟然是半夜造访的利尔蒂斯的皇帝。
怪不得兴师动众,戒备森严。
就算是对神殿内部有所怀疑,也抽不开身来查,只能委托罗文过来。
只是,他抽不开身,另外一个黑袍男人为什么也要离开山洞?
教皇不能慢待皇帝,这是一个正当的理由,那么他呢?
又是为什么?
难道也和皇帝有关?
瑶迦想着想着,不免又想到那一棚的久琼花。
这久琼花到底是要用到谁的身上?
还有,利尔蒂斯的教皇掌控诺雅皇室是为了什么?
一个个谜团搅合在一起,像是一团乱麻。
瑶迦自己想不出结果,便想着等河境回来一起探讨。
可没想到接下来的时间里,河境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没看到人。
而她作为河境的神官近侍也被以到了神殿也要好好供奉伺候神的缘由,一大堆工作被塞到了手里。
就连自由的弗安也忙得神龙不见首尾,连瑶迦想叫人代做,自己偷懒都不行。
在她第不知道几次将圣殿供奉光明神的地拖得油光发亮时,有一名白衣神官近侍走了过来。
下巴微昂,和塞给她工作,安排他们殿堂住处的那一堆人态度一模一样,“奥斯本神官,罗文大主教有事找你,请你尽快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