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地问道:“你怎的知道,是谁?”
“是姜以宁!”
“对,就是她,一定就是她,她就是想看我笑话!”
“她一定是嫉妒,嫉妒我能嫁给知安哥哥,她要破坏我们的婚事!”
皇后原本挺直了些的身子,在听到这个答案后,瞬间颓然地又靠回了金丝软枕上,眼里都是失望。
都这个时候了,她的姝嫣竟然还想着争风吃醋。
皇后累了,唤了景秋进来,着人送公主回宫。
萧姝嫣还不想走,她坚持姜以宁就是凶手,最后是被景秋半请半拖了出去,临走前还是不甘心地和皇后喊道:“就是姜以宁,母后,您去查查!”
姜以宁如果此刻在场的话,一定给萧姝嫣鼓掌,顺便道一声,她同沈知安真是天作之合。
瞧着行至面前的沈知安,姜以宁伸出手,掌心赫然就是刚刚床上捡到的手串。
“为何在你手上?”
姜以宁仰头瞧着沈知安的眼睛问道,她也这才发现,沈知安风尘仆仆地穿着外服还系着披风,瞧着是刚从外头回府,衣服都未曾换。
沈知安这人甚是爱洁,素日里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更衣,换了常服,今日倒是一反常态。
姜以宁收回目光,低垂着头,只瞧着手里头的手串,眼波流转,怕是因为这东西。
加之今日,沈知安进宫为着九皇子抱恙的事。
两厢一联系,姜以宁就知了个七七八八,这怕是怀疑她是凶手呢,姜以宁心里冷哼,周身温度骤降,给自己竖起了坚硬的铠甲。
她在心里嗤笑,果然刚才的温暖全是假象。
沈知安瞧着姜以宁的变化,眼里的怀疑更深了一分,姜以宁瞧着像是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手串有毒?”沈知安居高临下,问了他已然确定的问题。
姜以宁也不否认,点了点头。
“为何,要害九皇子?”沈知安语气冷的如同寒冬三月,像是要就地冰冻住姜以宁。
姜以宁嗤笑一声:“我不知你这话何意,这手串有毒,与九皇子有什么关系,我又未送过九皇子这驱虫手串。”
“手串是我从九皇子乳母处得来。”
姜以宁也不知道这中间是经了谁的手,到的九皇子乳母手上,她刚检查过,确实是她的手串,也没有被加些别的东西。
“就凭着这一个手串,你就料定我是凶手?”姜以宁抬眸看向沈知安,眼眸深沉漆黑。
沈知安对上了姜以宁的视线:“我在给你机会解释。”
姜以宁笑了:“那么你确实是在怀疑我,所以,你希望我是,还是不是?”
姜以宁迎上视线,不躲不避,嘴角噙着笑,眼里只在初始闪过丝受伤的难过,很快就恢复了往常。
沈知安:“我只看证据。”
姜以宁笑了,指头挑着手串系带,施施然递过手里的手串:“这里头的毒性,如果要放倒一个人,这么说吧,你现在随我去西北,我给你埋在这石头堆里,一百年后,你或许就能中毒身亡。”
说完似乎是想着那个场景,觉得有意思,眼里全是灵动俏皮,还有些跃跃欲试。
沈知安接过手串,两道浓眉间皱起了小山,深深看了会儿姜以宁,瞧见了她眼里的坦荡和嘲笑,沈知安心里悬着的石头轰然落地,不是姜以宁,就好。
“你说的,我自会查验。”
姜以宁耸耸肩,微微后仰,靠在条案上,斜看着沈知安:“查出来是我呢,你会怎么样?”
“不是你。”沈知安想也不想,话就出了口,惊的他略有些窘迫,努力压着心跳,叫人看不出他的异常。
姜以宁勾了勾唇角,眼里流露出些鄙夷:“说的好听,你这匆匆回府,难道不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
“姜以宁,我在排除你的嫌疑。”
“那就是说,你确实怀疑我,沈知安,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也同你们一样,会下作的向一个孩子下手?”
沈知安瞧着姜以宁,一言不发。
“怎么,五皇子那事,你敢说,不是皇后的手笔?!”
沈知安侧开头避开了些姜以宁的视线,姜以宁冷哼一声,重复了曾经对着沈知安说过的话。
“沈知安,你们真令我恶心。”
沈知安蓦然回过头,深深瞧着姜以宁,眼里的哀痛,让姜以宁呼吸一凛。
“姜以宁,有些事,你在我的位置,你也不得不做。”
姜以宁:“沈知安,你真的很不了解我,不要说在你的位置,就是在皇后的位置,抑或是在那更高的位置,那些我不会做的事,我永远不会做。”
“不论你信与不信。”
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突然攫取了沈知安的心脏,他微微喘着气,低下了头,灯光下,浓密的眼睫掩住了眼里的情绪,在鼻翼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