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姝嫣哭的差点背过气去,她心心念念的大婚,她盼了两年的婚礼,如今竟然说规制减半。
当初沈知安迟迟不松口娶她,她一直等着,等成了京中笑料,如今就指望着一场盛大的婚礼堵住这些人的嘴。
让人瞧瞧她,萧姝嫣,风风光光地成为了沈知安的妻子。
萧姝嫣恍若在一场噩梦里,不敢想,要是婚礼简简单单甚至冷冷清清,她往后要怎么在京中立足,怕是从此就成为了贵妇们的笑料。
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母后,救救儿臣,婚礼仪制不可减半,那会要了儿臣的命的!”萧姝嫣膝行至皇后脚边,抱住了皇后的腿,哭得一张脸都扭曲了。
皇后扶额闭上了眼,不看萧姝嫣。
陛下亲口下的命令,他们若是对着干,那和造反有什么区别,事已至此,只能是明面上减半,暗地里贴补了。
皇后在脑海里想着如何给萧姝嫣里子再充实些,对了,这事还得先知会一声武安侯府,不然齐令颐怕是事后要找阿嫣的不痛快。
毕竟这事丢的不仅是阿嫣的脸面,这里头,皇上怕是也有敲打沈家的意思。
如今都在一条船上,这样的事,还是得事先通个气。
皇后心烦得很,不搭理哭的不能自已的萧姝嫣,唤了景秋过来,小声地吩咐,景秋得了命令,暗地里找了个小太监让他拿着皇后令牌出宫一趟,去武安侯府传个信。
老夫人心疾犯了,今日的午课只得作罢,只拿着一本经书,躺在床上默默诵读,听到宫里来人了,惊得经书掉落至床上。
听到大婚仪制减半的消息,老夫人捂住了胸口,感觉到刚刚好些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萧姝嫣这个蠢货!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惹得皇上厌恶才会如此!
老夫人都不用细想,等房嬷嬷送走小太监,回到屋里时,老夫人拍了一掌锦被:“可问出什么了?”
房嬷嬷摇摇头:“这小太监确实不知情,倒是听说今日皇后同公主被皇上宣去了淑妃宫里头,回宫后,公主一直在哭,景秋姑姑只让他来传信,旁的他一概不知。”
房嬷嬷给了个丰厚的钱袋,那小太监能说的都说了。
老夫人丝毫不意外,果然同她猜想的差不多。
只是这里头为什么有淑妃,老夫人沉着脸思索这事,很快就联想到了淑妃义父下朝路上被刺杀的事情。
正好今日阮将军还在朝堂上为难了知安。
这萧姝嫣,怎会如此离谱,这哪里是为知安出气,这是想断送知安前途啊。
一个不小心甚至送掉性命。
老夫人一阵阵的后怕,心里头对萧姝嫣的不喜欢又多了一层,甚至是厌恶。
“这个蠢货,竟要进我武安侯府,只怕日后不得安生!”
房嬷嬷在一旁轻柔地抚着老太太的胸口,柔声宽慰:“老夫人,您别着急,这公主进了府,那就是您儿媳妇,这日后有做的不合适的,您可以教。”
老夫人缓了一口气,想到这儿,冷哼一声。
“罢了,沈瑛不教,那我来,我总不能看着知安被影响。”
房嬷嬷紧张地看了眼外头,瞧着没人才松口气,她家老夫人从前就不喜皇后,如今一生气也如从前那般直呼皇后名讳。
虽说是在侯府里,但若是被有心人听去拿来做文章,总归是影响不好。
老夫人脸色好了许多,嘴唇也有了些血色,眼眸微转提起了姜以宁:“倒是没想到知安会把人放在别庄里,我原本想着姜以宁在府里,倒是能牵制些萧姝嫣。”
两人必是会有冲突,到时候她这个长辈出来调停,萧姝嫣必定是感谢与她,姜以宁也一样,一定会想发设法地巴结着她。
房嬷嬷知道老夫人的打算,笑着说道:“依奴婢看啊,如今这样也挺好。”
老夫人瞧了眼房嬷嬷的脸色,细想了想,倒也是:“知安这样做也对,刚成婚就闹出后院不合的事儿,说出去也不好听。这样也好,等公主进门一段时间,寻着些错处,我再做主,让知安把人接回来,给个名分,这样谁也不能说什么。”
房嬷嬷连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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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宫中,今日倒是热闹,先是来了皇帝皇后还有二公主,如今人才走没多久呢,安嫔就来了。
上回五皇子出天花,安嫔被禁足的事儿,淑妃同安嫔心里都不痛快,寻常二人井水不犯河水从不走动,淑妃觉得今日倒是稀奇。
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请姐姐安~”安嫔动作到位态度恳切的行了礼。
淑妃端坐在上首,瞧着她这副模样,倒也无甚好挑剔的,且伸手不打笑脸人,淑妃让人看了座。
“安妹妹真是稀客。”
安嫔当听不懂淑妃话里的意思,笑着回道:“原该多走动的,从前四公主还小,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