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审问了。
“母后素日里就同你多番强调,不要不把人命不当回事,行事多几分小心,不可太过放肆,你就是不听,如今你瞧瞧,大婚当日被告草菅人命,你要如何同你父皇交代!”
萧姝嫣只死死抱着皇后的腿,爬伏在她的膝头呜咽哭泣,却是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她只在心里愤恨,这些贱人,就该都杀个干净,没得一个个冒出来!
皇后轻轻叹息,命景秋去看看,等沈知安给皇上请完安,让人过来一趟。
“母后,你说这些事,是不是都是知安哥哥干的?”萧姝嫣满脸泪水抬起头,痛苦地说道。
皇后没有答话,一手撑着脑袋,捏着眉心,她虽也有这般怀疑,最终是与否还是要听听知安怎么说。
“景秋,带公主下去梳妆。”皇后沉声道,有萧姝嫣在有些话不好问。
沈知安到的时候,没瞧见萧姝嫣,就知道皇后怕是要兴师问罪了。
“请皇后安。”沈知安长揖请安。
皇后抬起头,眼里带着审视:“赐座。”
景秋端来一张绣凳,放在皇后面前不远处,沈知安落座后不发一言,似乎是在等着皇后开口。
皇后:“知安,昨日种种,可是你所为?”
沈知安:“不知皇后说的是何事?”
“当街告状,事后伤人。”皇后肃了眉眼,气势逼人。
沈知安:“不是。”
皇后蹙起眉头:“当真与你无关?”
“俱不知情。”
皇后冷笑一声:“那就是姜以宁干的了。”
沈知安这才脸色有了一丝变化:“皇后这是想要随意找个人顶罪,那不若就当做是臣做的。”
“你觉得这些事同她没有关系?本宫据实告诉你,阿嫣的暗卫想去给姜以宁一个教训,人就有去无回,几日后出现在了大街上,当街刺杀抚州将军,你难道要说这些都是巧合?”
沈知安听到萧姝嫣派暗卫去找姜以宁,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问道:“公主是要派暗卫去杀姜以宁吗?!”
“她好好的活着。”皇后冷笑一声,“如今失踪的是暗卫,半残的是翠芝,她有什么事,你敢说这些都是巧合?”
沈知安心脏像是被皇后的话给攥紧了,疼得紧,他以为留姜以宁在身边就能护她安危,想不到在那么多他不知道的地方,姜以宁要面对这么多的危险。
“皇后不必如此猜测,姜以宁她如今孤身一人,她能做什么!她又犯了什么错,你们要如此处处针对她!难道就因为我的喜欢,你们就非要弄死她吗?!”
沈知安挺直了肩背,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那不如先杀了我!”
“知安!”皇后重重拍了一掌金丝案几,“放肆!你真当本宫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屋里一片寂静,从前亲如一家的姑侄俩,如今带着怒容相互怒目而视,竟是谁也不肯退一步。
景秋在一旁着急上火,劝慰皇后,说沈将军不是这般意思。
她在心里叹息,这两人之间终究是产生了嫌隙了。
青山岭别庄,姜以宁皱着眉头喝完了一碗苦涩的药,接过姜翀给的蜜饯。
“事都办妥了?”
姜翀递过一块帕子:“放心,都妥当了,那些护卫的尸体朱俊他们都丢到了后山悬崖下。”
“那就好。”
姜以宁嘴角勾起称不上笑的一个弧度,她倒不是要跟个宫女过不去,翠芝作为萧姝嫣的‘军师’,给萧姝嫣出谋划策了好些事,要不先把她去掉,就很难激得萧姝嫣做出些疯狂的事。
“阿羽,以后可否不要用这种法子。”姜翀指了指一旁还残留着黑色药汁的碗,眼里都是不赞同还有心疼。
姜以宁倒是无所谓地笑笑:“不怕,如今我能用的筹码太少了,只能用自己了。”
她要用沈知安对她的愧疚,来争取到更多的利益,等她手上可用的多了,她也不会傻到伤害自己。
“不说这些,朱俊那些人靠得住吗?”
姜翀点点头:“身上都有血海深仇。”
姜以宁叹息一声:“过两日,我想个法子见见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