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开始唱诵:“戴冠~,以明以示,谨记其责!”
协礼人将青木冠端上来,苏叶亲自拿过青木冠为羽涅戴上。
“佩印~,以统以令,恪行其职!”
学园园长为羽涅佩戴青木印章。
“佩玉~,以礼以容,谦和其心!”
医长和药长为羽涅佩戴玉组佩。
“佩剑~,以威以戒,坚定其志!”
资长和讯长为羽涅佩戴湛卢剑。
“礼成~,恭迎谷主!”
台下民众齐呼:“谷主长英!谷主长明!”
羽涅右手按于心处,左手掌心向上,向前伸出:“枕幽谷长荣! 枕幽谷长盛!”
欢呼喝彩声瞬间淹没一切声音。
三日后
山柏又扔掉一块做废的木料,榫和卯不能完全咬合,他换上新的木料凿起来。
但他的注意力怎么也集中不到手下的活上,他人虽然回来了,可他的魂还留在那天大典的羽涅身上。
脑海里全是她那日的一仪一容,一言一行。
“咚”的一声
锤子砸偏了,落到手上,山柏赶紧将工具放下,查看伤势。
手是很疼,可他突然感觉心被揪了一下,慌得厉害。顾不上手,他立即往载极宫赶去,想看羽涅是否安好。
到了主殿,羽涅并不在殿中,心下焦急,他问旁侧的文辅:“谷主去了何处?”
“谷主说她去东南区的山林里考察一下。”
“多谢。”
山柏随即便往东南区的山林赶。也许是他多想了,但她偏偏不在殿中,还去那么荒僻的地方,他心着实不能安稳。
山柏在林中盲目乱找一气,日渐西落,还是没有羽涅的踪影,天黑后更没法找了。
夕阳穿过树林,投下点点光斑,背后大片的阴影幽深晦暗,仿佛隐藏着未知又可怕的东西。
山中地势陡峭复杂,她会不会摔倒了,或是掉到地坑里?还有,这片林子有猛兽出没,她万一碰上了?
山柏胡思乱想中,忽闻一声虎啸在后侧不远处响起。
他回过神来,心中担忧更甚,继续前行。
老虎却没有远去,保持一定距离跟着他,不时吼叫一声,好像是在呼唤他?
山柏停下来,朝老虎看去。那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独行老虎,棕黄色皮毛上横列着黑色条纹,看起来威风凛凛。
老虎见他停下看它,它也停下朝他低声一吼,随后转身向前慢行,并频频回头,似乎在看他有没有跟上。
虽不解老虎要干什么,山柏还是选择跟着它。
老虎引着他往山林深处走去,走了约有两刻,他看到远处有鹿、狐、猴等许多动物围在一起,再走近一点,看到它们围在中间的是一个绿衣女子,躺在地上。
羽涅!
山柏飞奔过去,老虎随后跟来,周围动物轰然散去。
他看到羽涅倒在地上,情形不明,没看到外伤。
“羽涅”他去探查羽涅的脉息,尚算平稳,应该只是昏迷。他心稍落定。
山柏斟酌再三,对昏迷的羽涅轻声说:“谷主,请恕我冒犯。”之后,他将羽涅从地上轻轻抱起。
起身看到那只老虎还停留在一旁。是它寻人救羽涅,还有其他动物在羽涅旁边守护她。
这些动物竟如此有灵性。
他心下震动:“感谢虎君,感谢各位林中好友。”
老虎似是听懂了,回应他一声虎啸。
山柏抱着羽涅往回赶,回到载极宫时,天色已黑。
医长被急急忙忙叫来为羽涅诊断,仔细切脉后:“无大碍,应是清心丹刚入体产生的暂时相斥反应,加之太过劳累,才会昏倒。近几日注意休息就好。”
“多谢医长。”
送走医长后,山柏没有回自己的木楼,而是守在殿外。这本没必要,羽涅没事,载极宫也很安全。但他头脑有些混乱,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绪。
他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思量自己真的可以忍受和羽涅只是萍水之交的关系吗?
浮萍随水,聚散无定。他真的甘心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吗?
当今天意识到她可能有危险时,那种煎熬的感觉他不想再尝第二次。他也不想再被每日的思念折磨。
想要离她更近一点的念头,在他心中如野草般疯长。
哪怕只是在旁边守着她。
第二日。
羽涅醒来,发现殿外的他:“山柏,是你救了我?你在殿外站了一夜?”
“昨日我碰巧路过那,被一只老虎引去。谷主,你今日感觉如何?有无不适?”
“你先进殿来。我无碍,不过是刚服清心丹的后症罢了。”羽涅目光注视着他,有好奇探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