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住,坐在床边手按住她的双肩:“殿下,现在你是我的妹妹。”
“妹妹?”元容心火顿旺。
他以为给她安排一个妹妹的身份,就能逃脱她的魔掌了吗?
元容注视着他:“你是仙,是天界巡察使,对不对?”
颜征不语,表示默认。
“既然是仙使,为何要做相润的官员?为何要留在这?又为何要救我?
介入人族的社会,干涉人族的秩序,这不是仙使应该做的事。
生死有命,仙使不会不知啊?”
元容将那方丝帕举到他面前:
“颜征,你到底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你敢说你对我,从没动过心?”
就算他是仙,就算他现在是她的‘哥哥’,但她元容想要的,又岂会被这些所阻碍?
唯一可以让她退却的事情,就是他真的不喜欢她。
颜征垂下眼眸,不看她:“我不能与你成婚生子,不能给你和其他人一样美满的后半生。
我有其他要做的事。
我会当你的哥哥,待你寻得真正心悦的人后,送你风光出嫁,做你永远可以依靠的亲人。”
元容气得立即去撕手上的丝帕。
她哪里稀罕他这个‘亲人’?
她要他成为她的爱人。
颜征迅速将丝帕夺走:“元容!”
趁着他手放开她肩膀去夺丝帕,元容猛地朝他扑去,将他撞倒在床上。
再一次,她吻到了他。
像幼鹰第一次翱翔天空,像林鹿刚从老虎口中死里逃生,像天鹅终于找到了它要相伴一生的爱侣。
激动、兴奋、不敢置信…
只想一遍遍地确认。
深吻了许久,颜征终于得空说话:“我已经好几千岁的年龄了,对你来说,太老…”
元容又吻住他,截住他接下来的话。
颜征抬起手,似乎想推开她,但终没有碰到。反而施展仙术,瞬间消失在床上,又瞬间出现在几尺外的地上,长身而立:“元容,你听我说…”
元容见他竟然用仙术转移,恼极,立刻站到床边,背对着朝床外倒去。
她才不要听他那些没有用的烂理由。
“元容!”颜征瞬移至床前,一手扶住她,另一手拳头紧握,眉眼含怒:“你不要命了!”
元容得逞笑起来:“我要呀,我很惜命,反正你不会让我掉地上的,不是吗?
颜征,以后在我面前,不许用仙术消失。”
颜征显然被她蛮横的回话和要求气到了,眉头紧皱,嘴唇紧抿,直直瞪着她,仿佛下一瞬就要发火动手。
元容等了许久,可他既没说话反驳,也没动作拒绝,连扶她的手都依然稳稳地停在她腰后。
真是太好玩了。
元容忍不住笑出声,然后依靠床的高度,搂住颜征的脖子,又一次吻住他…
等元容终于闹够了,她窝在颜征怀里安静休息。
颜征轻轻拍着她,就像在哄婴儿睡觉:“以后殿下和元容都不能叫了,再取个名字吧。”
叫什么好呢?元容沉思。
重活一次,她不要容,不要做容纳百川,泥沙俱下的大海。她要清,要变成一条山间自由流淌的小溪。
清清澈澈,清清新新,清清静静,清清甜甜。
颜清。
虽然她不想做他的妹妹,但既然是他救了她,给她新生,那么她就姑且接受这个姓吧。
“我以后就叫清,颜清。山间清溪的清,以后你要叫我清儿。”元容拽拽他的衣襟,让他回答。
“好,小溪流。相府便是那山,随你怎么流都行。”
“是清儿。”
“那清儿,你想知道陛下和刺杀之后的事情吗?”
“不用告诉我,以前的永昭长公主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颜清,那些人和事再与我无关。”
“好”
…
不过之后,她还是从侍女口中大概知道了一些。
在永昭长公主的棺椁被接回浩京时,天衍帝亲自出城迎接,扶着棺椁痛哭流涕,三日不食不眠。
之后在相国大人和天衍帝的极力要求下,长公主以帝王之礼下葬,谥号:永昭天润文皇帝。
很快就到了深冬。
这几个月,她过得十分欢心舒畅,亲颜美人、抱颜美人、吃吃睡睡、偶尔外出。
唯一的缺点,就是闲得无聊。
这天晚上,院门外好像有动静,她出去瞧。见外面来了两个人,正在和颜征说什么。
“好热闹啊”
有乐子的事情,她怎么能错过?
白思若从清儿的记忆里出来,将她扶稳后,顾不上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