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那样尊贵端庄,可是她关切的神情又让自己觉得亲近。
公主伸手轻抚她的头:“我是你的母亲,放心睡吧,醒来一切都好了。”
轻柔的语气让萧镜安下惴惴的心,闭上眼很快睡去。
看着公主满目慈爱地守着萧镜入睡,看她眉头微蹙,微不可闻地轻叹的样子,柴俭放下惊惧,却又不由地忧虑起若日后她突然记起一切,该如何是好。
“柴俭你跟我出来。”
他跟公主走到屋外。
“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再有信传给她,就说是骗局,若她不信再抓回来。”
“是。”
“我知道你的心事,过些日子会安排你们的婚事。”公主平静的语气下尽是威慑,“忤逆的下场你应该知道。”
“儿臣谨遵母皇令旨。”他一字一句回得郑重,既是说给公主安心,也是让自己下定决心。
他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在此等龙争虎斗之时想让萧镜得知自己的身世。
公主离开,柴俭独自回屋,本以为今天能渡过的难关成了拉长的隐患,如何瞒住她,好让公主放心不会除掉后患?真相大白后她是否会原谅自己……
送药的侍女刚放下药萧镜就醒了,柴俭端过药坐在床边,舀起一勺吹了几下送去。
萧镜没有理会伸到嘴边的药,问他:“你是谁?”
药的苦涩气味弥散在两人之间,几天前他们亲密无间,转眼非但将过往忘得干净,还要填起一座谎言高山。
柴俭将碗放下,任由她陌生打探的眼神将自己刺痛,挂起温和笑意道:“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相互依靠相互支撑,形影不离。你可以一如既往地信任我,忘记的事我都会告诉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镜看他水光潋滟的眼睛如星辰一般,骨相轮廓利落又透着少年温润,接受了他是未婚夫这件事,注视他笃定的目光,相信他的话。
“我是谁?我过去是什么样的,又在这干什么?”
“你是大公主的养女,你叫萧镜,是我们鹄小队的队长。我们是公主的杀手,一直在帮公主扫除障碍,助她登上皇位。”
萧镜和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没有真切感,便问更近的事:“我是怎么失忆的?”
“我们去刺杀吏部侍郎,逃跑的时候你被官兵敲昏了,睡了五日。”
萧镜点点头,但是听他说了这些,一件事情也没回想起来,顶着头疼闭上眼开始回忆。模糊不清的面容在脑海里乱晃,叫喊和哭号声填满所有空间,她想抓住来之不易的记忆碎片看清楚,用拳敲着脑袋也不肯睁眼,却仍是一片混乱。
柴俭的心如同被揪起来,忙抓住她的手让她停下来:“别想了,喝了药你会好的。”
萧镜恢复得很快,除了记忆。
以前的生活碎片一点也记不起来,即便在住了十二年的家里。好在融入骨血筋肉中的武功没有忘记,一边听柴俭讲存在他那的记忆,补全过去,一边看书练刀,一个月后算是拾回来病前的状态。
公主见她痊愈,派她去救被困在朝刻派的大哥邱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