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听后默了会,应该说阮易也没料到蓝柚会突然就问到这个问题,他以为她很忌讳这个话题。
“你是一直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吧?”默完后阮易便有点恼火的道:“我一直说先别去我妈那现眼,等我工作后我有能力了,我想跟谁一起她也管不着。你没听进去?”
这就是不分的意思吗?蓝柚没立即回答。她不喜欢他口中现眼那两字,他在嫌她丢人现眼。
这时的蓝柚都忘了,在没认识阮易之前,她也是很受宠的姑娘,有一堆的追求者,同样,也是家里的小公主。
没听到蓝柚说话,阮易的耐心似乎耗光,“算了算了,以后听话点,我肯定了解我自个妈才叫你别去的。等以后吧,以后总有机会。”
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事除了蓝柚一夜未眠外,阮易该干嘛干嘛,或者也有点变化,便是他心里那点对她的冷淡藏也藏不住了,但又冷不彻底。每当蓝柚觉得忍无可忍时他又恰到好处的让她觉得还没到那地步,甚至觉得是自己神经质想多了。
就这样,两人也耗了几年,直到有一次他们同学组织出游,在高铁上,阮易遇到了他的新欢。
不好的回忆总会难受,但蓝柚更多的是想骂从前的自己蠢,到底有多蠢才会死抱住盏烂灯盏不放。
“该死,还哭,你还好意思哭!”蓝柚边骂自己边从旁边柜子上找纸巾。
“啊!”下一刻,她的手指传来了刺痛,再看,缩回来的食指上已然冒出了血珠。
纸巾又没找着,她一急想把手指含嘴里,这时,恰好齐昊给她戴的玉佩掉了出来,她嫌晃阿晃的,便顺手将它塞回了衣服里。
再一不小心,手指上的血蹭到了玉佩上。
“嘶,”蓝柚刚想骂自己笨手笨脚,突然眼发黑,像脚不着地般找不到重心。
约十几秒,待蓝柚那股子晕眩劲一过,再看,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入目的是一大片土地,地上只长着零零星星的一些蒲公英。往前走几步,有一个湖,湖里水挺清,就是看不到底,再看湖那头,却是一片迷雾。
她的房间呢?她刚才明明坐在床上。
做梦吗?她也没睡觉。
“终于可把你弄进来了!”
蓝柚正百思不得其解,一声鸭公声突然从身后响起,把她吓了一大跳。
“谁?”
转过头看,没有人,有的只是一只很可爱的狗,柯基狗。
还有点点眼熟,像在哪见过。
“谁在说话?”没见到人,她眼神越过柯基又大声问了遍。
“我我我!”柯基原地踱了几步,仰起长长的脖子,操着鸭公声,“什么眼神儿!”
蓝柚除了被吓得心神俱震外,还惊奇的发现这双狗眼居然会翻白眼。
没听错,没看错吧?
见鬼了?她租的房子是凶宅吗?
不该啊,上辈子住了那么久都好好的。
“你那又是什么眼神儿?”柯基显然是只脾气不大好的狗崽子,又汪汪汪的叫起来。
感觉得出这狗崽子并没恶意,蓝柚稍定,又指指自己,“我在做梦对吧?”
“梦你个大头鬼!”狗崽子突然手一挥,眼前出现了一间小茅屋,并自己先走了进去。
“我找你来当然是干活的,想做梦,美得你哦。”
“干活??”蓝柚一头雾水。
“当然啦,你能活着全靠我榨干了我家的花花草草。现在作为代价你必须给我把这里种满花花草草。”
蓝柚好像听明白了一点点,“你是说我能重生是因为你?”
“当然。”柯基头一摆,一仰,“不过我可不是看在你份上,而是我心疼我家昊子。”
“昊子?齐昊?”蓝柚这才想起,自己是因为玉佩进来的,而玉佩是姜昊家太太太太太太奶奶留传下来的。
所以,“昊哥上辈子做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孤独终老,哼,害我齐家没后,我再没有了主人!”
“……”
“呃,那个,我要怎么帮您种草?”蓝柚终于换了个称呼,并告诉自己这不是狗崽子,而是祖宗!
“呐,”狗崽子不知哪里丢来一把锄头,一袋子种子。
既然是因为她才令这里灵植少,蓝柚自然心甘情愿的去锄地。
这一锄就一天,直到齐昊电话打进来,她才从梦中惊醒。
“该吃晚饭了。”
蓝柚坐起来,房间由于没开灯,黑漆漆的,她才反应过来,她居然睡了一个白天。
“昂,你在哪?”她问齐昊。
“起床了就来给我开门。”齐昊无奈一笑,送完阮易后他就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守着她。但看她一直没回信息,想也知道昨晚累坏了,在补觉,他便不忍去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