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满脸不解。
“到时候老师查你，你也不至于不会做。而且到时候这一片都是一个答案，老师问起来也不好说。”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易昀川一脸纠结，一直没回复她。
他不理解为什么叶情钦最近对教他做题有这么大执念。
叶情钦表面镇定，手却不自主地发颤。
这么蹩脚的借口，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也脑子一热应承她……
“他不听我听啊，刚好下一题我也不会，你也讲讲呗。”王滔又适时插入两人中间。
情钦被他突然的话弄懵了，正好铃声响起，同学们一个个回到座位上坐下，王滔也转了回去。
正当她松了口气时，旁边的人终于说话了。
“行。”
“听你的。”
“你只要你的给我看就行。”
*
窗外天色越来越暗，逐渐变为墨色的幕布，变为人间的灯火的背景。
教学楼再一声铃响后，从安静又变得沸腾。
一下课，易昀川又跑出去了，情钦趁着他出去，把记事本拿出来。
刚刚那节晚自习教了他许久，她自己都累了，所幸应该有点用处，能不能记住看他造化吧。
她摊开记事本，把今天记录在本子上，这个得趁着易昀川不在才能写。
她正专注着写着，本子上出现了一片阴影。
她抬头，一个熟悉的男生的脸出现在面前。
她对这个人有点印象，杨乐铉。
一个奇怪的男生，总是对女生抛“橄榄枝”，甚至动手动脚，过去有段时间的受害者就有她。
她默默合上本子，礼貌性地开口：“咋了？”
男生像以前一样笑吟吟地看着她问：“你在干嘛？”
“没干嘛。”
男生也没多问，换了个话题继续说：“你数学试卷写完了吗？”
又来一个找她要试卷的？
“嗯，怎么了？”
“我想问你这道题，你怎么做的？”
她看着他递出的卷子，欲哭无泪。
她不想给他讲，宁可把卷子给他抄都不想给讲。
怎么易昀川就没这意识……
王滔也不在座位上，她现在孤立无援。
“我把试卷给你看吧。”
“你给我讲讲吧，我看不懂题。”
男生的语气，摆明了是想听她讲。
杨乐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回头看。
“你在这干嘛呢？”易昀川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
说着，叶情钦给他让位他回到自己位置。
“噢，我来问问她题目。”
杨乐铉面上有些尴尬，回答也有些磕巴。
他本想的是，趁着易昀川不在她身边，单独问她问题的。
“题目？”易昀川瞟到他手里的数学试卷，“诶，你问哪题啊，说不定我会！”
杨乐铉笑话他道：“你？哈哈哈别开玩笑。”
易昀川松了拿试卷的手。
他也不生气，和杨乐铉一齐笑了笑。
毕竟他自己也没信心消化完她刚刚说的那么多。
情钦皱了皱眉头，看不过眼说：“哪道啊？我刚刚给他讲了几道，他会的。”
杨乐铉将信将疑看着易昀川：“22题第2问，你……真行？”
对方只是笑，没有回应他，然后拿起试卷看了几眼。
情钦屏气凝神注视着他：拜托拜托，你可一定要记得啊。
易昀川看了好一会，杨乐铉脸上的讥笑越来越明显。
他移开目光，对上了坐着注视着他的叶情钦的目光。
女生眼神透露着信任和期待。
他……不能让她失望。
他抬头看着杨乐铉，脸上依旧是刚刚玩乐的笑脸，然后他将试卷递到了杨乐铉眼前。
在杨乐铉以为易昀川是要还给他试卷的时候，易昀川开口说了解题思路。
他愣愣地点着头回应他，心里还没反应过来。
易昀川竟然能讲清楚一道连他都觉得有点复杂的题。
虽然他说的磕磕绊绊，还要思索半晌，但最终还是完整地讲完了。
“你……这么厉害啊，这题都会。”
杨乐铉夸赞他，嘴角挂着的笑却十分尴尬。
易昀川腼腆地笑了笑：“没有没有，都是刚刚她给我讲的，我照着说而已。”
他当然感受得到杨乐铉的僵硬和不敢置信，不过他又能说什么呢？
反正这种质疑他也习以为常了，人们对于差生接受度总是要更低。
“你们那么熟了？”杨乐铉看着叶情钦问，语气酸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