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看清楚我只是个废棋的现状。”江阴睫毛微颤,话音一转又问了一遍,“你去江家的时候就知道了是严息做的事,找我帮忙报复严家?怎么后面去流浪了?”
说回自己身上,付淼一叹气,“是啊,那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问题是我姑她..”付淼脑海中出现付欢的音容笑貌和每次看向她温柔的眼,“她是个很好的姑姑。”
江阴:“所以你就决定放下仇恨独自流浪了?”
“也不算放下吧,其实就是逃避。一面不想看见我姑姑伤心一面又不想日日曲意逢迎害死我父母的凶手。”付淼说:“不过这次回去我想明白了,我想给我自己、爸妈还有..姑姑一个交待。”
“我爸妈不会希望我是一个只会逃避的胆小鬼的,姑姑也有权知道真相,就算最后她的选择可能不是我,我爸妈和我也不会怪她。”
“这种居无定所的流浪日子我过够了。”
“我想回家。”
“你不想吗?”说罢她忽然想起什么,目光锐利地射向男人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严息做的?”
江阴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不是你自己在会议室说的吗?要向严家报仇除了严息你那个当掌权者的姑父还能有谁?”
付淼没再接话坐在地板上和江阴一起仰望这看不见希望的夜空。
静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虽然两人并不亲近而且都不是什么开朗的性子,但几次像这样安静地待着也并未感到不适。
半响付淼听见江阴低哑的声音问:“真的能‘射日’吗?”
付淼用气音短促地笑了一声,随后低头认真地凝视男人,她似乎在男人暗沉如海的眼眸深处窥到了一丝死灰复燃的光亮。
“为什么不可以?”
江阴轻笑,他举起握拳的右手,“那就请多指教了,合作伙伴。”
付淼挑眉,左手同样握拳轻轻一撞,“客气,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