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睁开眼,觉得身上轻快许多,试着坐起来,也没费太大力气。不由得赞叹:
“我已经好了,汤药真管用。”
银牙扶住她:
“伤是好了,元气还是不足,不能剧烈活动,起来吧。”
银牙说的不错,姜雨芫觉得是有些胸闷气短,浑身轻飘飘的,站起来,脚下像踩着棉花。只得由银牙扶着她。
姜宗志睡得正甜,姜雨芫刚要叫醒他,银牙微微摇了摇头,小声说:
“让他再睡会儿吧,我给你梳妆。”
姜雨芫想起白天银牙说的府里夜宴,实在不愿赴宴,回绝道:
“我还是不去了,天色已晚,你去吧。”
“你是在拒绝我吗?雨芫,如果夜宴上能得知阡陌的消息,你去不去?”
银牙知道如何牵制姜雨芫。
姜雨芫再没有回绝的理由,甚至迫不及待要赴宴:
“真的么?”
“阡陌丢在东封城,自然要在东封城里找,东封城的一切都掌控在东封府里,你想想,跟东封府的权势比起来,欧阳道川有多大把握。”
一句话点醒姜雨芫,欧阳道川的单薄无法企及整座城的力量,更何况,是在这座城里跟最高权势较量。
希望驱使着姜雨芫,她安奈着内心的激动:
“去,我去。”
银牙扶姜雨芫坐在铜镜前,为她梳妆。
发髻轻绾,粉黛薄施,描画娥眉,胭脂点唇。
银牙像在细细地绘一副画卷,对自己的技能大加赞赏:
“雨芫,你真的长大了,音容样貌,每一处都长在了我心上,以后愿我能日日为你画眉,对镜梳妆。”
言辞大胆,真情流露。
姜雨芫似有所动,而未动。
此刻,姜宗志正站在他们身后凝视,显得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