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别处去了。
姜雨芫问:
“他要去哪儿呢?”
“不知道。”
老儿打着哈欠,显得萎靡不振:
“大约是找他母亲去了吧,这么小的东西,都离不了亲娘。”
姜雨芫心头一震:展念的过往里,一定有鹞姬,找到鹞姬,或许就能解开所有困局。
她朝雏鹰追去,好在雏鹰飞得慢,不用费多大力气。
追着追着,姜雨芫忽然想起那老儿,回头一看,他已经萎缩成一缕烟雾,比刚刚出现时还小了一大圈,姜雨芫不确定这缕烟雾就是那个老儿,试探着叫了声:
“是你吗?”
那缕烟雾猛地一抖擞,散成一截截,像熟睡的人被惊醒,很快又连成一片,变得大了些,带着朦胧睡意,发出呓语般的声音:
“我当然在,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姜雨芫放心了:
“老前辈,你到底是谁呀?”
“老什么老?老什么老!说谁老呢!”
老儿一下清醒过来,烟雾变成白毛老头,凶巴巴地冲姜雨芫吼。
姜雨芫意识到自己触怒了老儿,改口道:
“前辈不老,那我该怎么称呼前辈呢?”
“我?”
老儿蒙圈了:
“我就是我,要什么称呼。”
雏鹰飞得远些,姜雨芫上前辈呢追得紧。
老儿落在后面,发力飘过去,在后面喊:
“等等我,我告诉你。”
姜雨芫慢下来,回头等他:
“前辈,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身上的水玉,哪有什么名字。”
姜雨芫停下,好奇地看着老儿:
“真的吗?你是水玉?”
“看看吧。”
老儿身子一缩,化成了水玉,落在姜雨芫手里,晶莹剔透,果然是那块水玉。
“没骗你吧。”
水玉说这话时,又变成老儿的模样,跳出姜雨芫的手掌。
姜雨芫一愣神,顾不得与老儿多言,赶紧去追飞得远些的雏鹰。
水玉老儿在后头吆喝着跟上:
“姜雨芫,你等等我,我跟了你这么久,你全然不晓得我,唉...真是让我心伤。”
姜雨芫追上雏鹰,昂首看他飞飞停停,转了好几个弯,一直往山上去。
山高路远,鹞姬真的在山上吗?
“不在。”
老儿绕到姜雨芫身后,一下子冒出头来,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怎么知道鹞姬不在山上对吧?”
水玉老儿骄傲地抬着下巴,哈哈地笑。
姜雨芫对这个怪老儿捉摸不透:
“是呀,你怎么知道?”
水玉更自豪了:
“那是自然,我是岁月梭的灵识,可任意进入岁月梭里,你就是拿岁月梭激出我的神识,我们才得以进入岁月梭的。在这里面,只要我想知道,费些灵识就能知道。”
水玉竟是岁月梭的灵识,可知晓岁月梭里一切。
姜雨芫顿觉找到了救兵,也不急着追展念了,停下脚步,向水玉老儿请教:
“前辈,你一定也知道鹞姬在哪里,对吗?”
“嗯,可以这么说。”
“那就帮展念找一找吧。”
“也不是不能找,一是找起来颇费灵识,二是...啧啧...”
“是什么?”
“是我根本没发现鹞姬呀?”
水玉老儿说罢,忽地往后一退,远远离开姜雨芫,似是怕她要报复自己似的,孩子般偷偷瞅着姜雨芫,不敢上前。
白绕了一圈,姜雨芫又陷入失望之中,也没有责怪水玉老儿,摇摇头,有气无力说道:
“罢了,再找找看吧。”
继续抬起越来越沉重的步子,追向雏鹰。
水玉老儿在后面羞羞地嘟囔:
“也不是全没法子。”
姜雨芫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再跟他磨嘴,继续跟着雏鹰往山上去。
水玉老儿急了眼,咻地飞到姜雨芫身后,鼓起两腮,朝姜雨芫猛吹一口气。
姜雨芫顿觉背后一阵风刮过来,鹞姬的发丝从她后颈上飘飞出来,接着风,飘飘瑶瑶升到空中,一直朝雏鹰飞去。
水玉老儿轻飘飘飞到半空,朝发丝再吹一口气,将发丝送到雏鹰身边。
发丝沾到雏鹰绒毛上,摇摇晃晃,竟然变成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乌发垂鬓,明眸皓齿,肌肤升学,身姿妖娆,着七彩羽衣,戴翠色玉冠。极轻柔地呼唤:
“念儿,念儿,我的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