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爬闯进来,张口结舌:
“来啦!丘公...北...北夷人...太...守公子...跑了...”
大刀落偏,砍到桌子上。
丘公蹭地站起来,训斥小伙计:
“起来回话。”
旁边一个大汉把小伙计扶起来,小伙计喘着粗气道:
“太守老爷传话给公子,说北夷大军今夜就会破城,官老爷们都带着家眷连夜逃了。”
丘公的神情慌乱起来:
“此话当真!怎地这么快!”
男人们的目光一齐看向丘公,纷纷道:
“丘公,兄弟们杀过去,赶走北夷狗贼。”
“杀出去,绝不能让北夷人占了汝平城。”
......
丘公挥手道:
“不可莽撞行事,北夷人残暴成性,官府都守不住汝平城,仅凭尔等,不是他们的对手。到如此境地,须得从长计议,我们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快都登船去。”
人群里有人追问:
“丘公,赌场怎么办?”
丘公瞥他一眼,沉声道:
“封门!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这里留得住将来兄弟们再回来,藏不住就当喂了北夷那群豺狼,有命害怕没银子挣么!”
小伙计闻言,立即跑出去,门外传来他的呼声:
“散了,散了,都出去,一个不留。”
外头乱哄哄地闹起来。
一众人簇拥着丘公就要往外走。
先前拿刀的大汉拔出大刀,恶道:
“走之前,先砍了牛鼻子的脑袋给丘公出气。”
大刀再次挥起,却被丘公喝止:
“放肆!”
大汉愣了愣,慢慢放下手。
丘公一副宽宏大度的模样:
“事急从权,今日赌局日后再做决断,汝平城危矣,齐道长也快去吧。”
齐安站起来,却道:
“今日事今日毕,还望丘公不要食言。”
丘公眉头一锁,他身后几个大汉作势就要出手。
“齐道长休要得寸进尺。”
丘公退让一步:
“封门前此间的财物你尽管拿,可否?”
齐安摇摇头:
“丘公,贫道不求钱财,但请丘公捎带我二人一程南下。”
丘公呼哧喷出口气:
“南下?原来你是要坐我的船。哼!”
丘公一甩手,大步往外走去。
齐安看看阡陌,二人一齐跟上去。
两个大汉一同挡在齐安阡陌身前,一个道:
“船上没你们的位置。”
丘公没有回头:
“带上他们!”
一直向外走去。
两个大汉瞪了二人一眼,愤愤不平地转身跟随丘公出去。
齐安和阡陌默默跟在后面。
干瘦男人夹再人群里,小声嘀咕:
“丘公干嘛带上两个牛鼻子,还许他们上船。”
他近旁那人压低声音,恶狠狠道:
“还不是因为你,失手输了一局......”
走进长廊,十多个看门的站在两边,与丘公的人汇成一队。
往前走,可见雅间和大厅赌场的人大都散去,余下三五个正在出口处往上爬。
守门的大汉站在出口处,一手扶住石板,一手把快爬出去的人向上一提,丢了出去,再伸手拉下一个,直到送走所有人,慢慢放下石板。
丘公驻足下令:
“灭灯!”
大家都停下来,下首几个大汉窜到四处,一一熄灭各处的灯火,厅里一下子变得漆黑,只剩众人的喘息声,静得有些可怕。
一个大汉率先斥道:
“他娘的怎么全灭了,蠢蛋!”
说话间,一簇小小的火苗飘来,微弱的灯火里是个弓腰驼背的老者,端着一盏油灯凑到丘公跟前,笑眯眯道:
“老朽给丘公引路。”
丘公奇道:
“你这老伯哪里来的?”
齐安察觉有异,立即道:
“休要听他胡言。”
抢上前去,掌风随到,扑灭油灯。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齐安手中已握着火折,照见那萎靡在地的老者,化作一缕黑气飘散,留一道黄符飘飘摇摇,被齐安接在手中。
“妖气!”
男人们一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继而又强装镇定:
“杀了他。”
阡陌忽地心中一动,脑中浮现出净德和尚那张阴沉的面孔。
丘公脸色铁青:
“是谁动了上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