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吻着阡陌,轻轻揭去她身上最后一层薄衣,抓着阡陌的手,指引着她褪下自己身上最后一层薄纱。
阡陌迷失在她的轻吻里,确切说是尽情消受在姜雨芫的柔情里。
这样中毒般的欢愉,让她不忍浪费片刻,内心深处的念想,都如飘在水中的衣衫般,再不用遮掩了。
是女子又如何,爱意如何能遮掩,这爱里生情,情里生欲念。
此情此景,阡陌再无力控制自己的意念:要情爱便得情爱,即使是女儿身,当下不是有凝颜珠么,凝颜珠下的自己就是男子,即为男子,有何不可?雨芫必也是和自己一般的心意,不然,她又为何如此和自己缠绵,甘之如饴?凝颜珠真是好,若能一直有这凝颜珠,一直做男子,一直与雨芫相伴,便是世间最妙的事!
阡陌自以为是男子,也确是跟男子那般,深吻着她怀里的女子,深吻着姜雨芫,恨不能把突然发掘的,实则积攒许久的欲念都揉进亲吻里。
这时,她才发觉,情爱的妙处,长大的妙处,男女的妙处,最最妙的是,让她在此时见到了姜雨芫。
浴池里雾气升腾,遮遮掩掩,盖不住两人的欢喜。
女子无声地教授阡陌,双手在她身上抚摸,从前颈滑下去,从脊背滑下去。
阡陌学得快,双手所过之处,是滑腻,是温润,是悸动,是心花绽放。
女子的气息愈加急促,好容易挪开唇,吸了一口气,呢喃着:
“公子,公子。”
阡陌不肯让她离开自己一下,抱得紧紧的,心里唤着:
“雨芫,雨芫。”
是雾太迷离?还是人太迷失?
女子经不住阡陌的爱意,渐渐没入水池里,飘逸的发缠绕着阡陌,娇弱的身依附着阡陌。
突然,女子一下子挣脱开,向上一扬,破水而出,大口大口喘着气,声音里带着窒息的急促:
“奴家...”
阡陌看着那张脸,恍惚中变了模样,那眉那眼,那湿透的发,哪里还有姜雨芫半点影子,惊诧道:
“你是谁?”
一把推开女子。
女子眼中含泪,委屈道:
“公子才与奴家情意绵绵,这就不认奴家了么?”
女子向阡陌游过来,她近一些,阡陌就退一些,惊异中带着慌张:
“谁与你情意绵绵,我不识得你,你也不识得我,休要再靠近我。”
女子眼里的泪落下来,一滴滴,如雨滴到到水面,砸出小小一圈涟漪:
“公子要如此无情,这就抛弃奴家么?奴家不承望公子记得奴家,只求眼前的欢愉,难道公子就忍心拒绝奴家吗?”
女子游过来,阡陌退到池壁上,退无可退。
“小仙长。”
阡陌背后一声喊。
她回过头去,是云容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衣物。
阡陌这时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无物,虽是男儿身,但仍羞怯地往水里下沉些,只露出脸。
云容把托盘放在一边,走到池边,对那女子道:
“既然小仙长不情愿,你就先退下吧。“
女子饶是满腹的委屈,也只得应了,慢慢没入水中,游走前从阡陌身上划过,阡陌突觉得左脚心一痒,原来是那女子亲吻她足底后,从水池里游走了。
阡陌再问:
“她是谁?”
云容笑道:
“不过是隐雾泉侍奉的宫婢。”
阡陌疑道:
“安排宫婢侍奉也是云渺宫的规矩吗?”
“自然是规矩,小仙长,宫婢已走,奴婢再为仙长焚香,驱散她的气息吧。”
云容说话时一挥袖,一股香从她袖里散出。
阡陌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待清醒过来时,苏明琰正在她身后的池边站着,俯身到她耳畔:
“阡陌,我们又相见了。”
阡陌一惊,一下子钻进水里,迅速游开。
苏明琰在后面笑:
“你何必要逃,方才在流云轩,是谁在想我?”
阡陌游得远了,停下来,回头道:
“谁想你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苏明琰盯着阡陌,走下水池: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自作多情。”
水没到苏明琰胸口,他一步步走来,不紧不慢,好像一个猎手,对猎物势在必得。
“你不要过来。”
阡陌喊道,尽力掩饰自己的不安,此时自己不着片缕,即使是男儿身,也是羞愧难当,而且,凝颜珠是苏明琰给自己的,他可不把自己当作一个男人。
苏明琰倒是识趣,停下来,道:
“好,我不过去。”
接下来,他的行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