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消失在黑夜里,银牙仍装腔作势地自言自语道:
“哄走这个我身边暂且就清净了,正好快些动身去东鱼谷,好在还有一个欧阳道川被关在这里,最好永远别出去,省得教他搅乱雨芫的心思误了我的喜事。”
银牙捂着伤口原地停顿了一会儿才起身,未抬脚,耳听得几声脚步,立即哎哟哎哟痛呼起来:
“苏家的女人都这么心狠手辣么!有这些厉害的王后妹妹,苏家的男人地位可是不保。”
“给。”
苏明琰闪身出现,丢给银牙一个药包:
“是霜儿想得不周到,派个女人杀你这个情种,得不偿失。”
银牙接过药包,敷在伤口处,药包在伤口处消失不见,伤口也随即愈合,遂笑道:
“青丘王所制的药果然有奇效,你们可真是一对好兄妹,妹妹要杀我,哥哥要救我,要是让你妹妹知道你和我合谋利用她救出欧阳道川,她会不会同你翻脸呢?话说回来,你这个妹妹可没真把你当哥哥,她对你的心思你不会不知吧?”
此处几无夜光,即使暗黑中,银牙还是敏锐地发觉苏明琰脸色突变,正色道:
“银牙,东鱼谷即便今非昔比,但也不是谁都可以随意进出的。”
“苏公子,我只是善意提醒,姜家的女婿也不是什么人都做得的,若不能替自己做主就要学会收敛。”
银牙回的毫不客气:
“曼娘已经去找易白翎,她会说动易白翎和苏瑾霜放了欧阳道川,后面的事你来做,我赶着去见雨芫。”
说罢,拂袖而去。
留苏明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银牙离去的身影,那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洒脱如银牙,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想去寻谁便去寻谁。
从青丘到东鱼谷路途遥远,苏明琰已嘱咐老秋备下快马,在银牙即将没入黑暗的前一刻,苏明琰好心提醒他:
“马在宫外。”
“不必了,青丘的马快不过我新得的坐骑。”
银牙的语气透着欢乐的气氛和急切的心情,仿佛这样,他就能轻易赢了苏明琰。
苏明琰抬头看,乌云遮月,月光黯淡,一只鸟兽的黑影从高空划过,朝银牙离去的方向飞走。
不用猜,一出青丘王宫银牙就乘鸟兽奔赴东鱼谷了。
银牙一走,老秋就出现在苏明琰身边,大眼向后斜瞥,向苏明琰做了个斩杀的手势,苏明琰摇了摇头,主仆二人无声又默契。
老秋是道暗中有人跟踪,要杀了以绝后患吗?
苏明琰的意思是不必杀,那人留着还有用处。
银牙所言不虚,他与易白翎做戏正是等着曼娘前来偷窥,而引来曼娘的人是苏明琰派去的。
曼娘在暗中看着银牙与易白翎情深虐心的情形,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时冲出去杀了易白翎,但她尚未因此冲昏头脑,直到易白翎离去,听到银牙自言自语的话,一下子抒怀,心道银牙怎会真的对易白翎动情,左右不过是滥情哄骗她罢了,当听到银牙果真要去东鱼谷时,恨意顿起,心中忽然有了主意,既然银牙要去寻姜雨芫,自己偏就不让他如愿,眼前正好有个欧阳道川可用,只要在易白翎跟前稍加挑唆,让她说服苏瑾霜把他放出去横在银牙和姜雨芫之间,不就是能阻止银牙和姜雨芫最好的法子么。
想到此节,曼娘立即去找易白翎,她不知的是,这一切都在银牙和苏明琰的算计中。
曼娘一路追到易白翎的住处,在门外就看到她对着窗外独自伤身,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那把沾满银牙鲜血的剑。
一见那剑,曼娘忍不住暗骂道:你个自作多情的贱人,就算银牙对你无真情实意,可他总是因为你才收的伤,今日我不教训是给青丘个面子,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定饶不了你。”
易白翎察觉有人,提剑站起:
“是谁?”
曼娘步履妖娆地走进去:
“是我,易仙长不必紧张。”
易白翎一看是曼娘,当即松懈下来,冷冷道:
“曼娘,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她对银牙身边这个女人没有好印象。
曼娘一边往里走,一边故作惊讶:
“易仙长剑上带血,且你一身黑衣,难道是...”
顿了顿才道:
“刚与人厮杀回来么?是谁胆大包天敢在青丘惹怒霜小主的贴身护卫。”
“多管闲事!”
易白翎不想多看她一眼:
“出去!”
“哟!是我说错话了,易仙长这就下令逐客了。”
曼娘走到易白翎跟前,与她隔着一丈远,不愠不怒:
“不急,话说完我就走。”
易白翎心情刚刚平复,正急着去见苏瑾霜,不想与她多言:
“少罗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