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得太可怕了。这种人,韩侃见过不少。似乎也真像是凌紫葳那个小丫头说的,这个男人真的有问题。
这种人,还真做得出对枕边人下毒的事来。
至于为什么,有什么目的,又有什么好处,韩侃决定好好跟孟振聊聊。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啊,别哭了。我等下就去检查,你放心,我没事的,你看我精神着呢!这事已经交给警察了,就一定会调查出来的,你就安心在医院养着,其他的事都不用担心,知道吗?好了别哭了,还有人看着呢!”
说这话的时候,魏华平一手揽着周芹,目光很温和地落在了韩侃身上,“让你见笑了。”再低头对周芹说:“别哭了,一会儿韩同志要笑你了。”
周芹也终于想起来韩侃在这里,停下了哭泣却止不住抽噎,“对,对不起,小韩,让你看,看笑话了。”
韩侃摊手,“其他的还好,就是觉得我在这里似乎不太合适,正好,魏老师回来了,周芹姐你好好修养身体,我就先告辞了。”
“哎,你难得回来一躺,之前就说想请你吃饭,但就是凑不到一起,结果现在,你看家里又出这些事。”
“那都是小事。”韩侃无所谓地摆摆手,“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养好身体。”
魏华平也跟着附和:“对的,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你现在主要的目的就是养好身体!”
“说起这个。”韩侃搓搓手指,“正好我找到一位老中医,到时候让老先生也来帮周芹姐你看看,不管有的没的,能调理一下身体也好。”
韩侃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凌紫葳几次三番关心他寻找老中医的事。
潘老先生祖传的金针术,不仅能治疗他的神经损伤,同样也能排毒解毒。
所以从一开始,凌紫葳就已经想好要借助他的力量找到潘老先生?
这么一想,似乎很多事情都能解释得通,但同样的,也更让韩侃不愉快了。
连他都敢利用啊,果然很有意思。
告别周芹之后,韩侃转身就去给孟振打电话。
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话都没人接,也只能给人打了个传呼,让人回电话。韩侃心想着,要不去买个那个大个子的手提电话——算了,虽然能方便接电话,但那东西说了辐射不小,似乎有不少人都中招面瘫了。
而且孟振也不可能带着那玩意,该找不到人的时候还是找不到。
韩侃又打了几个电话出去,除了吩咐调查魏华平和凌紫葳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安排要怎么安顿潘老先生的事。
潘老先生过去几十年饱受磨难,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只剩下一个小孙子陪在身边。
韩侃是废了不少功夫才激起老先生的雄心壮志,让他同意重新出山,当然老先生也是为了自己小孙子的前途。
有一段话是戳在了老先生的心坎上,他受尽磨难只愿留在小山村里安享晚年,但是他的小孙子正值年少,还有着大好的未来,而且小孙子在医术上有着极高的天赋,就这么陪着他留在小山村里,太委屈了。
韩侃给老先生许诺了,不仅会在临城给老先生开一座中医馆,让老先生发挥余热,更是要帮忙安排小孙子在临城落脚,学习的事。
要做的事还不少呢!
想到老先生还没来临城了,自己就想给老先生揽下一个大麻烦,韩侃有些心虚地拍了拍额头。
看来自己是没办法拒绝老先生提出的,要让小孙子在他身上练手的要求呢!
哎,何必呢!
凌紫葳离开医院之后,就直接去了学校。
校长联系不上周老师,就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成绩的事有眉目了。
目前已经证实她的成绩确实出现错误,但具体是怎么错误的,还在调查中。
“对比错误的成绩细节,没那么巧有人跟我每一科成绩都和我一模一样,所以我的成绩落在了谁的头上,用点时间查一查就知道。”
“而且你们只觉得是成绩的问题,还有志愿呢?只是成绩录错了?恐怕没那么简单,冒名顶替才是吧?”
“我不信他们什么都没查出来,还想着在这时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退一万步讲,真是成绩录入错误,那也不是一个人的事,监督的人呢?复查的人呢?都没人发现吗?”
“校长,我真的要息事宁人吗?”
她不想。
上辈子的磨难没有磨平她的棱角,反而在遇到韩先生之后,让韩先生亲手雕刻出了她的锋刃,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她可不想息事宁人,用自己的慈悲去纵容他人的恶意。
要不是周老师坚持,她还根本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错过了什么。
老凌家那些人劝说她离开老家外出打工最根本的依仗就是爷爷没了,她又没考上大学,家里生活不易。
爷爷是没了,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