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宁幼时,曾在孤儿院看过别人准备杀年猪的场景。
好几个人将猪架起来,然后磨刀,再进行下一步的时候,还没看真切,她就被院长拉走了。
时隔这么多年,她虽还是没见过真正的杀猪,倒是终于听到了杀猪般的叫声。
沈元思用了十成十的力,沈惜宁只看到一大堆“肥肉”腾空飞了起来,然后“咻”的一声,在不远处降落。
沈惜宁朝着沈元思:6
丁管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懵了,他一直到摔落在地时大脑仍然一片空白。
刚才发生了什么?
张嬷见此情景整个人也完全惊呆了,她在原地征楞一瞬,连忙几步跑到丁管家旁边,将人扶了起来。
顺带着嘴上开启了骂骂咧咧。
"不得了了,你们这些小蹄子要人的命了,大家都来看啊,打人了,大家都来看啊。"
沈惜宁望着张嬷捂着脸装作擦眼泪的模样,没忍住嗤笑一声。
哭的什么玩意儿?
张嬷一边假哭一边用余光小幅度瞟着周围,见过路人压根没人看她,更没人搭理她的时候,连忙擦干净眼泪,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沈惜宁仨人:……
这老嬷不会是个傻子吧,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在这儿来装可怜求关注来了?
很难评。
这时丁管家也终于缓过了神,他揉着自己仿佛要断了的后腰,心里又惧又怕,别过眼不敢瞧沈惜宁几人。
丁管家看着沈元思和沈二牛的体格子,再不着痕迹地扫过自己的,再回忆起刚才腾空“飞起”的感觉,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看这情况和这些年轻人死犟,他占不到一丁点便宜。
先不论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再者说,他们能主什么事呢。
今个儿来这儿时间宝贵,不能在这儿和他们浪费了时辰。
到时候等事成了,把这些丫头送进窑子,到时会有他们伤心难过的日子。
这么想着丁管家沉声道,“你们反了天是吧,沈得贵和你们村长呢,叫他们出来和我们谈。”
沈二牛听见这话直接冷笑出声。
怎么了,觉得和我们谈不下去,想找好欺负的人过来?
"我们人就在这儿呢,你还想和谁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要求我们,你谁啊?能谈谈,不能谈滚。"
“欸,我说你们……”
丁管家看着沈二牛满脸挑衅的模样,顿时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可看着他的那大体格子,又不敢有丝毫动作,只怕又像刚才一样被一脚踹飞。
原来因着有王县令撑腰的缘故,每次他们来都是耀武扬威带着大部队来的,何时受过这种气?
丁管家越想心里越憋屈,直把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看起来这群小崽子是不会如他的愿了,丁管家在心里思考着。
这么想着丁管家朝张嬷看了一眼,看见她脸上一脸迷茫,丁管家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只得又放缓语气朝三人道,“好,那既然如此,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此话一出,沈惜宁仨人互相对视一眼,面上浮现出嘲讽,都感觉十分没劲。
以为他们俩个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和他们犟犟嘴呢,结果这么不行,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
属实无趣。
沈惜宁朝着俩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继续说了。
不知怎的,丁管家莫名感受到浓烈的压迫感,他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才接着道。
“前段时间,咋们曾立下一个赌约,赌这儿的荒滩地,能不能种出东西来。”
丁管家说完,立刻意味深长的盯着沈惜宁看,嘴角不自觉上扬出一个弧度,语气也不自觉地变得轻快起来。
刚才害怕的情绪瞬间被他抛在了脑海外,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吐出一口浊气。
丁管家面上已经算是藏得好的了。张嬷一听这话,立刻一脸挑衅地望着几人,胸有成竹般。
沈惜宁看着两人的反应,在心里冷笑了声。
不过他们这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沈惜宁倒也能理解,谁让李秋给他们传去了假消息呢。
没错,那日在李秋传假消息将王县令骗来荒村的那日,顺带着也给丁管家他们传了消息。
说荒滩地什么也没有长出来,完全是沈惜宁想的缓兵之计。
所以现在丁管家和张嬷觉得他们胜券在握,看着沈惜宁几人就像在看着跳梁小丑。
沈惜宁心里门清,立刻调整了自己面上的表情,把刚才面上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换成了谨小慎微有些害怕的模样,刚才的嚣张气焰丝毫不可见。
沈元思沈二牛跟着沈惜宁现在也已经修炼成了狐狸。
看见沈惜宁面上的表情在一瞬间转换,两人也连忙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