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周楫的惨和公仪敬的狠后,白璎郁了。
她想逃离的心在被魔主扔在床上,而她毫无拒绝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周楫气息越来越弱这一刻达到顶峰。
她对公仪敬而言,真的只是一个随手就能捏死的小东西。
她总会有一天装不下去,到那时候公仪敬耐心耗尽,会如何对待她呢。
女俘虏先天比男俘虏多出的功能,供人发泄□□,生育到死。
这对本就弱势的她们来讲,是天道最大的恶意了。
她只想发疯,什么温柔知礼所有赞誉女子美好品行的词都跟她沾不上边。
公仪敬只以为她体弱,两夜就被折腾到脸色苍白脚步都虚浮,第三夜便放过她,只温存了小半时辰,让她先不必修炼,休息彻底再说。
半个月后。
白璎终于知道公仪敬口中让她“速速提升修为”的法子是什么。
竟然是摒弃小半辈子所学,由他带她另起炉灶,从头修习魔的功法,有魔主亲自传授,那可是万魔都求不来的君恩。
简而言之,堕魔。
白璎只想摆烂:“……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公仪敬要说什么,被她面无表情堵回去:“上.床可以,堕魔不行。”
她知道这是公仪敬周旋良久,与祭坛和护法坛达成留下她的唯一要求,但这些人没有一个问过她的意见,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根本没想要先问她愿不愿意留在魔域,为主诞育子嗣,成为魔的女主人。
说不定还觉得魔主对她如此荣宠,她应该感激涕零才是。
白璎皱起眉,隐忍已久的怒火逐渐升腾。
公仪敬无奈:“你师兄辜负你,你师尊冷待你,你还惦记正道什么?”
白璎直接便道:“天理昭昭,日光耀耀,我的剑不会负我。”
“好,你可以不学。”
公仪敬令近侍递来托盘,上边盛了一对细细的扁银镯子,刻花简单,还不到小指宽,掂量着很轻。
白璎心里憋了一团火:“逍山山下花二两银子就能找银匠打出来的东西,我不戴。”
“祭坛专为你雕琢的,容不得你不戴。”
公仪敬拉过她手腕,不由分说给她套进去,银镯子是活口,用细链连着钥匙孔般的扣,公仪敬还真用小钥匙给她调整好尺寸,咔嚓一声锁住。
白璎一把抢回手就要脱掉镯子,她真是怕了魔域怪里怪气的圈环了,上一次锁魂,这一次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拉扯了半天,以她的力道早就能将人间的纯银掰弯了,可这对镯子愣是变都没变。
白璎喘了口气,惊恐地发觉她力气似乎都弱了。
公仪敬哟了声,好心情地瞧她挣得脸蛋通红,漫不经心道:“对你而言的确不是好东西,镯子锁住了你的修为。”
他们会忧虑魔后是修士,但不担忧魔后是一个早就被修真界除名的凡人。白璎终于忍不住了,收敛起伪装的从容,厉声大喊:“公仪敬,你放开我!”
“我不当你的魔后!我要回逍山!”
公仪敬佯装惊讶:“你怎么脾气如此大,一人之下的权力不要,非得回那逍山不可?”
白璎怒气冲冲道:“你凭什么侮辱我选的路,我偏要一条道走到黑!”
或许是第一次见她气势凌厉,与往常的温和相差迥异,公仪敬讶然几瞬,揽过她问:“你不准回去,一直好端端的,你今天疯了?”
白璎就算被他捏住手腕也没客气,一口咬在他肩颈。
她似乎精准咬到了血管,血滋啦一声向外冒,喷溅得她云白的衣襟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点子。
公仪敬闷哼一声,吃痛道:“阿璎,松开。”
白璎更用力深深咬进去,头皮根却也一疼,想必是公仪敬扯住她头发要她松口。
“白璎!”
公仪敬忍无可忍在她软肉狠狠一掐,点了穴让她肌肉僵硬,才将白璎从他身上扯下来。
白璎吐掉口中黏糊的血水,头发散乱也无意打理,召出她的剑对准公仪敬。
她喘着气,寒芒闪烁的剑尖颤抖:“你别逼我动手。”
她看到男人脖颈的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一眨眼间他皮肤连一丝痕迹都没有,除了喷在衣上的血能证明她刚才的愤怒,彷佛之前的攀咬是一场幻觉。
公仪敬好整以暇坐下来,挑眉注视她,只一句话就让白璎无力地放下剑:“你的师叔祖还在我手里,你发疯前最好想清楚。”
他召出一张生死契:“十年内安分跟在我身边,我今日就放你逍山的人走。”
生死契,活的时候签,有违者违背之时当即暴毙,除非定契之人收回契言。
散着阴凉寒意的契纸飘至她面前,白璎颓然坐倒:“我要先看着你放他们走。”
……
“可不许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