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员外走后,越月几人将元硕团团围住,尹员外虽然没正面回答元硕的问题,但是已经变相给了元硕肯定的回答,元硕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你和尹小姐是什么关系?”越月开门见山地问。
元硕身子向后靠仰躺靠在椅子上,双手抚面苦笑道:“我能和尹小姐是什么关系呢?”
“尹小姐已经死亡,难道你不想为她找到害死她的真凶吗?还是说你就是那个凶手?”越月步步紧逼。
元硕情绪崩溃,抱头怒吼:“我怎么可能!我没有!”
“那尹小姐院子中的脚印是不是你留下的?那脚印现在还保留着,待会带着你去一试便知。”
元硕沉默片刻,“是,我和明珠是从小长到大的青梅竹马……”
元硕坐着讲述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尹员外在未发迹前和元硕的父亲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两家人的关系很好,经常互相走动,又因为两位夫人的孕期相近,于是,在元硕和尹小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两家大人便为他们指腹为婚。
然而,好景不长,元硕三岁那年,元父外出经商路遇山匪便死于山匪之手,元夫人大受打击,身子骨一下子败了下来,再加上又要一个人养育元硕,在元硕八岁那年彻底撒手人寰。
元家的日子过得清苦,尹员外却因为机遇使尹家越来越富,元夫人也是个有骨气的,日子再难,也没有主动寻求过尹员外的接济,对尹、元两家的亲事也是绝口不提。
生命最后的日子实在是放心不下元硕这个孩子,便上尹府求助尹员外,只能说彼时尹员外还是个热忱之人,一口气答应了下来,元夫人去世后,尹员外便将元硕接来尹府一起生活。
元硕也不愿意吃白食,会在尹府自觉做起活计,尹员外劝他他也不听,便由着他去了。
而跟尹小姐的再次相遇,令元硕丧父丧母冷透的心又再次温暖了起来。
元硕还记得他初到尹府时,尹员外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对着小女孩说道:“明珠,这就是元硕,以后就是明珠的哥哥了。”
小女孩欢呼道:“好耶,明珠有哥哥喽。”
尹明珠的欢迎驱走了元硕心底那点最后的忐忑不安,有一次他在尹府听到下人背着他偷偷说道:“哎,你说咱们老爷也太心善了,接了这么个孩子回家,整体板着一张死人脸,见了人也不说话,尤其那个眼神,看人阴森森的,说不定他爹娘就是被他克死的。”
这些刻薄的话,元硕和元夫人相依为命时听过很多,他其实已经不是很在意了。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竟然走到他身前牵气他的手,“你们有本事当着元硕哥哥的面再说一遍!尹府对待下人向来宽厚,不是为了让你们背后嚼人舌根的,若是你的爹娘死了,你也想听到别人说你爹娘是被你克死的吗?”
不过七岁多的小女孩,讲话掷地有声,条理清晰充满着威严。
后来,小女孩又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元硕哥哥,你别听他们乱讲,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在天上的元伯父、元伯母肯定希望你能开心地活着。”
从那以后,元硕便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的这个妹妹,也是从那以后,他再没听到尹府下人编排过他一句。
随着年岁渐长,元硕发现自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姑娘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元硕知道后的第一感觉竟然是欣喜,他心底隐秘地在欣喜,就好像这是他一直期盼的事情,同时,元硕也很痛苦,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他的明珠那么好,应该值得更好的。
于是他开始逃避,尹小姐却步步紧逼他直面自己的心意,就在二人心意相通,元硕准备向尹员外提亲,等他考取功名回来迎娶尹小姐之时,却听闻尹员外要将尹小姐许配给县令公子的消息。
他急忙向尹员外和尹夫人坦白,可是一向对他还算不错的尹员外却说:“元硕,你以为考取功名是那么容易的吗?是我知道你是有些文采,可是没有关系你考取功名又能怎么样呢?你能给明珠幸福的生活吗?可是县令公子他不一样啊,他爹虽然只是个县令,但是他爹的嫡兄是安阳候,他爹的亲姐姐是当今最宠爱的曾贵妃,你拿什么跟他比呢?”
“我这话说得不好听,可是我是真的拿你不当外人啊,尹家的生意现在也遇上了点问题,只有和县令公子联姻才可能解决,否则,明珠就要遭受牵连,你忍心吗?”
尹员外的话字字诛心,元硕准备好的说辞,他满满的信心被打击得一点不剩。
于是,他妥协了,离开了袁府谎称上京赶考,实则默默关注着尹府的消息。
那次听闻尹小姐被禁足绝食抗议晕倒后再也按耐不住地溜入尹府去偷偷看了尹小姐。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次数多了便引起了尹小姐的警觉,尹小姐发现了他,请求他在大婚前一夜带自己离开尹府。
元硕拒绝了,可是尹小姐却说会等他,再然后,元硕听到的便是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