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温温身边所有的男人不抱有好感,甚至认为是与陆峪的矛盾才导致了温温大晚上一个人形单影只,当然,她甚至也有和这些女人不一样的想法,认为像温温一样的女子,哪怕不依附于男人,她也总能活得很好。
温沛宜赢了钱,照例请大家吃点心,西式的牛排一人来一份,到再晚些,外面的人还没走,她们的麻将却该散场了。
“有事?”
明明是消耗了所有耐心的等待,对方没有一句感激,上来就是问有事没事的口气让陆峪忘了等待的意义。
“你的披肩。”
那天,她亲手将丝绸披肩给了受难的女孩,没想过有人替她干洗又还了回来。
想必他和那女人也少不了攀谈吧。
温沛宜并不在乎这些。
“是新的。”
他说。
“哦?陆公子还会替女孩买东西?”温沛宜满眼新奇,不像是夸赞,更像是讽刺。
“你从来不和别人说谢谢吗?”
陆峪不知道站在什么身份去教育她。
他是她的丈夫,某种层面上来说,就算他今天说教了,也无伤大雅。
但他隐隐约约感到脑壳儿疼,就怕眼前的女人发作似的。
而此刻,温沛宜却落落大方地掀起眼眸,眼里有星空折射的灿烂,她吐出那两个字眼“谢谢”。
是个人,都能听出她的不耐烦。
很好。
陆峪嘲笑他自己,今晚简直是多此一举。
温沛宜:“还有事吗?”
她眼神清澈,容得下满天空的星星,却容不下一个他。
“那天,我和那位小姐素不相识。”
“那能和素不相识的小姐抱在一起 ,”温沛宜转而一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
“温沛宜!”
他忍无可忍,攥紧的栏杆或许在一百二十倍放大后都开始变形了。
“好啦,我对你的事无权干涉。”
陆峪无力辩解,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披肩交由她手中。
“这桩婚事,我原以为你是情愿的。”
“没想到我和你一样吧,陆公子?”
“那你何必不呆在老家,非要陪我来这地方?”
温沛宜:假如她能早穿过来几天,她当然不会陪他漂洋过海了。
“你为了生机奔波,我看你一个人太辛苦,就心疼你,想在身边照顾你……”女人露出狡黠的笑。
那明晃晃的欺骗,陆峪是个傻子都懂。
但他也承认,温沛宜很了解男人的心理,她知道作为男人最想要听到的就是这些。
陆峪则干脆冷静地说,“那我们的事,下了船好好商量。”
“好。”
女人敷衍够了,也就没有告别地离开,只是她没收下的披肩,还得他辛苦地上前一步,潦草地披上。
月光很温柔。
女人的背影也是。
周遭的评论声总是不会消停的。
“小陆好爱他老婆啊。”
“就是就是,大晚上守着不就是为了给老婆送件衣服吗?”
“小陆也就前些日子昏了头,和别的女人拉扯了几下,要我说,小温也是得宽容些……”
走在他身前优雅的女性忽然不知怎么的,“呸”的一声令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