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担心主人大人对兼……兼先生会有不好的印象。”
“实话实说,一点负面印象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你我已共事多年,你知道我的行事原则。无所谓~哪怕他以后还是这个风格,只要能够正常工作,他想怎么着都可以。”
“兼先生他并不是……”
“我知道,可是现在他暗堕了呀,不是吗?我又净化不了。”鲸摊手做无可奈何状:“没办法,他一旦暗堕谁知道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是吧?”
堀川点点头,两人一时无话。
鲸百无聊赖,又瞄了一眼头顶。
她已经知道两位“梁上君子”是谁了,堀川这戏肯定要陪着演完。
但对方不开口,她也不催,挥着手来回调换景趣。气温也随着景趣来来回回换,一会儿下雨一会儿下雪一会儿又热到青蛙都出来叫了。
鲸心里残念为什么没有一个电闪雷鸣的景趣,突然放出来一定能吓他们一跳!
最后她换了一个据说是时政为他们种花审神者专门开发的景趣……满院子红红的灯笼衬得像是人来到了地府一样……
脸被照得红彤彤的堀川:………
“主人大人说得没错,是兼先生自己的问题……”
“不是他,是别人的问题。”
“为主人效忠是………”
“得了吧得了吧,你们那一套封建理论过时好几百年了,而且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在乎这些。”
堀川国广低下头笑了笑:“可我们就是从那个没有枪炮的时代而来……”
鲸只好抬头冲着梁上大声说:“活在现在,总要与时俱进啊!既然时之政府召唤你们出来,证明你们还是有能力扭转这个局面的!那不如相信自己作为一个人的价值如何?”
审神者直白的表现让堀川笑出声了,他索性也仰头大声回应:“主人大人言之有理,我也会继续努力工作的!可是作为兼先生的助手,还是忍不住担心您对他这种暗堕刀有不好的印象,毕竟您今日将他锁进刀里是如此的果断,完全没有听从兼先生的辩解。”
“他都已经疯了有什么好听的,他还差点劈了我!但是你们不要自我怀疑啊,我还是觉得和你们一起共事比我之前的工作开心多了。你们能好好完成自己该做的事,也能在工作之余自己照顾自己,甚至有余力帮我做工作。只要平常地对待就不会产生坏情绪……”
堀川国广默默注视着她的侧脸,认真倾听着审神者有些喋喋不休的叙说。
他基本上没什么机会能够听到主人和他们讲这么多话,因为所有人都太忙了……忙到让审神者大人睡个好觉都是奢求,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随意地谈谈话了。
啊!我们本丸的刃总是会这样不自觉地会有“和审神者聊聊应该很开心”这样僭越无理的想法呢……
这种感觉,大和守先生应该明白的,陆奥守先生应该也明白,所以我们也想让加州先生、长曾祢先生和兼先生都明白……
“……总之,会变成现在这样和和泉守兼定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他……和他们只是被动地承受了变差的后果。而且看长谷部和山姥切国广的样子,还是有希望能够变好的。”
堀川国广发现审神者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用一种很郑重其事的目光。
他预感到了主人可能要说什么很重要的话,不由得挺起了脊背。
“至于你想知道我是否会因为暗堕刀麻烦而讨厌他们,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麻烦是很麻烦,但我并不讨厌。合格的成年人类就是要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并想办法解决由此带来的一切问题。是我因为缺乏劳力选择了暗堕刀回收,那么我理应承受这些麻烦。在净化的过程中出现的困难确实会让我产生消极情绪,但针对的是问题不能得到顺利的解决,而不是针对暗堕刀本刃。”
“我……”审神者偶尔一次的真情流露让堀川有些羞涩,他有些慌乱的想说什么,但被鲸打断了。
“我知道你知道,你我无需多言。”
我知道你一直知道我的想法和态度,我也知道你是想让我说给有需要的人听。
四周又陷入了寂静,只有灯笼里的蜡烛燃烧地噼啪声。
红彤彤的烛火本不是刀剑所喜爱之物,对他们而言有时这就意味着毁灭的前兆。但堀川觉得和主人大人一起共事越久,他越像个活着的人类,越无法自拔地对这些温暖的、跳动的光明之物心向往之。
他已经不想管梁上正吹着冷风的二刃了,舒适地眯起眼睛。然后……
“阿嚏!”鲸打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喷嚏。
真的是真挚不了三秒。
女审神者一边揉着鼻子一边站起来跺了两下脚:“你平时和和泉守兼定也多说说话,看看能不能多多少少感化一下他,我原先认为这根本没用,但今天才觉得山姥切长义的工作颇有成效嘛!至于差点砍了我这件事叫他不要介怀,发疯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