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他想他发现了比宇智波佐助更完美的容器,也许能超过君麻吕也说不定呢。向来薄情寡义的蛇蛇当下就对佐助有些不耐烦,可是想想女孩子对佐助依赖的模样,他耐下性子道:“团藏啊,是三代火影的好朋友,木叶的长老,他手下的根部相当于暗部,可是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刚刚说什么生孩子的事,应该是想要让这孩子——”
兜适时提醒:“宇智波千叶。”
大蛇丸自然地接:“——让千叶生下有宇智波血脉的孩子吧。”
宇智波佐助的掌心握出了血。他本以为木叶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才舍得把千叶留在宇智波族地……木叶,她在木叶遭遇了危险,可是他却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以为木叶十分安全……
团藏!团藏!还是……三代火影的好、朋、友!
他的唇紧抿着,又把这名字在牙根里碾了两遍,细细咀嚼过,一双眼冷得如擦亮的刀光。大蛇丸舔了舔唇角,眼神留恋地在女孩身上转了一圈儿,提议道:“也不知道她怎么样学会木遁的,是不是团藏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要不让我来检查一下吧。”
佐助冷厉的目光当即先剜在了他身上。
大蛇丸遗憾地耸耸肩,转头回了自己的实验台。药师兜见大蛇丸大人不说话了,压低声音道:“我先帮千叶小姐安排住处……”
“不用,千叶和我一起。”佐助皱起眉头,先是拒绝,又突然想起来什么,道,“算了,把我和隔壁的房间打通,再换张软点的床,别的……先这样吧,别的等千叶清醒了再说,拜托你了。”
兜:“你们……一起……?”
“有什么问题吗?”佐助想走了。
药师兜笑容古怪:“不,没有。”他叫住佐助,“千叶小姐应该是来了生理期,身体和情绪都会比较敏感,你注意一下。”
“生理期?”
很好。药师兜道:“我可以把相关的书借给你看看,要好好照顾千叶小姐啊,佐助君。”
“不用你说。”
药师兜看着这对少年人的背影,推了推眼镜,微妙地想,宇智波啊……
千叶的睡眠并不算特别安稳。许许多多潜藏在海底的记忆正因为汹涌的波涛而不住地往上翻,她像是得了超忆症,重复的具体到细节的记忆冲击着她本就紊乱的神智,而天岩户的力量就像海面上的灯塔,坚固地屹立着。千叶死死地拽着这座灯塔,不想迷失在无垠的海面上。
于是,这十三年来的记忆在她脑中愈发鲜明,属于过去的记忆则错乱交织,是如果不是故意去想,几乎想不起来的地步。有关辉夜、羽村和因陀罗的记忆,有关战国四人组的记忆,有关木叶十二小强的记忆,分类地错杂在一起,叫她根本没有心力去辨别,哪个是正确的,哪个是错误的。
大筒木羽衣,究竟是儿子,是哥哥,还是父亲?
她不明白,她不理解,她不知道。
她只记得,她是宇智波千叶,宇智波美琴的孩子,宇智波佐助的姐姐。她是宇智波的千叶。
“佐助……”
她再一次喃喃地叫出声。
这次,守在她身边的佐助握着她的手,就像她曾经陪床时做的那样,声音柔软地回应道:“千叶,我在。”
宇智波千叶睁开了眼睛。
大蛇丸的地下基地终日不见阳光,可她这时的眼睛比日光还要亮得多,手反握住佐助的手,无比惊喜地叫道:“佐助!”
暖黄的灯光下,她扑进她的锚点怀里。
短短几日天翻地覆,而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千叶自然展颜。
——是家人,也是此心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