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捡起手机,也没起身,就那样单膝蹲在我面前,执起我一只手。我抿紧唇没有反抗,只是极力并拢双腿,躬起身子努力遮掩自己身子,顺从的让他用我的指纹解开我的手机。
他神色淡淡地翻看着我的手机,看不出是什么个情绪。我想起昨晚发给朋友的求救信息,有些胆战心惊,也不知道我朋友有没有看到消息以及...他会不会看到我那条求救消息。
我小心翼翼的瞟了眼他手上的手机屏幕,果然他已经打开了短信界面正在翻看着不知道是我和谁的聊天记录,我猜他应该已经看到了我发的那条求救信息,但是不知为何他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是看完了消息,开始编辑起短信,我望眼欲穿地盯着手机想看清他写的内容。他微微一抬眼看过来,我迅速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去看他。
我有点不懂我现在该怎么做了,他现在还会想杀我吗?我不安地想。想起昨晚的经历,虽然我算不上什么,但是他似乎吃美人计那一套,或许我该试着去讨好他让他放过我。
轻微的啪嗒声突然响起,我抬起头看了眼,发现手机已经被他丢到了一旁。他站起身弯腰公主抱把我抱起来,走了几步一把把我丢到床上。
我被摔的七荤八素地,他没给我缓过来的时间就俯下身子压过来,一手支撑在床上一手捏着我的下颌,不浅不淡地说:“你胆子很大嘛。”
我不知他这话从何说起,感觉一头雾水,毕竟我要是真的胆子大的话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卖身苟活的地步了。
我迷茫地看着他,他却不再说话了,捏着我下颌的手也转而开始抚摸脖颈,然后渐渐往下,动作轻柔而色|情。
我微微颤栗地喘息起来。
事后,我一身狼藉的看着他,他慢条斯理的起身将我抱到浴室清洗。
“那,那个...”我坐在浴缸里有些弱气的开口唤他,见他低头看我立刻勾起一抹讨好的笑容,“能帮我解开绳子吗,绳子勒的有些疼...”
他定定的看着我,我声音越来越小声,有些后悔自己贸贸然开口,说不定会被对方觉得自己得寸进尺。我闭上嘴怕自己真的惹他生气了,瑟缩地低下头往边上靠。
然后束缚着的绳子突然一松,他给我解开了绳子。
我有些惊讶,突然对自己从他手下逃脱产生了希望,我拿下身上的绳子揉了揉手上被绳子勒出的红痕,小声同他道谢:“谢谢。”
他哼笑了声:“洗好了就自己起来。”
我小声地“哦”了一声,碍于他的视线一边用手遮挡身子一边拘束地站起身踏出浴缸,他的视线赤果果的盯着我看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我刻意背对着他用毛巾擦拭身体,擦拭完后又从架子上取下浴巾给自己围上,围好之后我转身面对着他。
“出去。”他头往浴室门转了下示意我出去。
我十分乖巧地走出去,随即他也跟了上来。再之后我就一直乖乖的抱膝坐在床上,啥也没做。
他看起来好像完全不担心我会做什么事情,只是不轻不重的威胁了我几句:“我不想那么快就杀死你,所以不要做多余的事。”然后就很放心的将我一个人丢房间里了,也没再用绳子把我绑起来。
房间门他也没关,我透过房间门,还能隐隐看到在客厅的他。
我大概能猜到他为什么这么放心,也许是因为我房间里装了防盗窗并且手机也被他拿走了吧。但即使这样我能做的也还是挺多的,我可以悄悄的写小纸条扔到窗外,或者跟在窗户那边和隔壁邻居求救,当然这些前提是他不在的时候。
或许我还可以耐心点等一段时间,等到他彻底松懈认为我不会逃跑的时候再出其不意反水,这应该是最安全的但也是最冒险的一个方法,毕竟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松懈前就因为对我没了兴趣而直接杀了我。
我心里转过了各种想法,最后决定顺其自然,随机应变,至少目前他看起来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中间他还点了几次外卖。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知道是外卖来了,这时候我只要和外卖员喊一声救命,或许我就能解救了,他开门前扭头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自然的打开门接过了外卖。
我最后还是没有求救,不知为何我有一种直觉,直觉他想要将门外的人拖进来杀死的话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他合上门将外卖放到客厅的茶几上,然后拿着一管药膏走了进来,似乎是和外卖一起被送过来的。
“把衣服脱了。”
我自然听话的脱了衣服,然后便看见他挤出药膏往我身上的红痕涂抹,药膏清清凉凉的涂抹到身上很舒服。
我眨巴着眼看他专注的样子,突然有种自己对他来说是一个特殊的人的错觉。
但他的一举一动着实让我捉摸不透。一个杀人犯,会因为和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