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快速掠过,在被他每句不重样地又倒了两天垃圾之后,我终于恢复到可以简单说两句了。
“吱嘎——”
首领一如既往软趴趴地推门进来。我也一如既往,迎来了他的诉苦。
“佑希酱,我好累啊~已经到了连猫爪都想借来用用的地步了呢。”
“你是想说你这些天的劳累全是我的错吗?白痴!”
我以沙哑的声音,与他奔赴,请他聆听一场掷地有声的咒骂。
“就因为上级是不动脑子的废物,才会浪费这么多人手和精力。真正的首领,是带领所有人前进的人。工作多就多在,你连[该你做的]和[不该你做的]都分不清!从上到下根本没有仔细想过怎么分配。”
我们对视着,他惊我怒。眼睛都瞪得如铜铃那般大。
但我还没骂完。
“工作就算放在那里又能怎么样?你是mafia吧!多抓几个人让他们想办法解决你的问题才是正确的做法!当了首领,所以先把工作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这是什么狂妄的想法?你在自满些什么东西?是想越过我,先一步成为神吗?”
我憋了三天的话喷薄而出。太宰治停在原地,等我骂完后,又扶着门框站了一会,这才迈步进来,走到我床边。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轻笑咬字。
“呵,神吗?”
我一听就皱眉。
“[呵,神吗?]你这是什么口气?”
忍住疼,颤抖着吸气,蓄力半秒我就开喷!
“这几天你到底都在装什么酷?别以为摘下一根绷带,再挂条围巾就能成熟起来。做干部时,你还是个需要部下哄着的幼稚混蛋,就算当上了首领,又能强到哪去?拜托你认清自己的定位!”
“真不知道你图什么!像你这样自我中心的家伙,首先根本上就没有做首领的资格。每天只适合睡到自然醒,然后进厨房捣鼓捣鼓你的杀人豆腐和难吃料理。”
“手下又不个个都是吃闲饭的!谁指望你管理账目、记录储备了?做这些事,你还差的远呢!组织要的不是你事无巨细地插手每件事,决断和领导才是你作为首领最该做的。这些森鸥外都没跟你说吗?”
我喘口气,缓一缓。看到太宰治双眼中似乎流露出一抹清澈的愚蠢。
他面露半分无奈,带着点犹豫地回答我。
“这个的话……”
怎么滴?这一脸提起前女友的表情。
和平分手啊?
我翻个白眼。不愧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师生情真是感人呢。
我可不管你们什么恩怨!这事敢扯上我,就不可能按你们那套来!早说了打工人的事上司少管,敢把我救回来就要做好相应的觉悟!
“别装!他要是说了,你能犯这蠢?该死的权利斗争,玩这套是吧!森鸥外你这老贼!”
该骂就骂,毫不含糊。骂完前首领,再骂现首领,我主打的就是个对上司一碗水端平的雨露均沾。
“该不会之后的事情都要我一件件骂完你才明白该怎么做吧?说!你到底还犯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蠢?通通坦白交代!”
我从病床上直接一个仰卧起坐弹射起身,就要冲去他办公室好好检查下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太宰治急忙双手并用把我往回按。
“别气别气!佑希酱你现在就可以起来了吗?”
“废话!你这样我怎么躺得下去?连组织为什么叫做组织都不知道。所以我才说你们mafia连脑浆都分不匀!你快去把山下和松宫叫过来。”
我嘴上骂得起劲,但不代表就想立刻上班。太宰治手还没碰上来,我的身体就已经十分诚实地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噗——”
以为至少是半推半就,没想到根本一点力都没用上,太宰治忍不住就笑了。
“笑什么笑?我说正事的时候不许笑!”
真不明白,讨论公务这么严肃的事情有什么好笑的?
“呀——我只是觉得,佑希酱醒过来之后变了很多。”
太宰治又该死地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笑意。我单手横掐这张脸,把这幅讨厌的笑容挤变形。
“闭嘴!要是不打算嘎了我,这点小事就给我忍着!有什么抱怨,等我说完了你再说!刚才要你叫哪个山下、哪个松宫总该知道吧?”
我下手狠,收手也快。他脸上很快浮现几个深红色的月牙形指甲印。
太宰治用指腹轻轻磨蹭着被我捏痛的地方,顺利从脑海名单里筛出了对应的人选。
“山下野边还是山下直也?松宫是机械部36岁的那个吗?”
“对!山下野边和松宫青!顺带一提!山下直也虽然是外勤部,但是非常时调到内勤也一样能起到作用。那个人本来就是从内勤转去外勤的。这点小事给我好好记住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