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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娘(2 / 3)

后来,这成了乔安安心中永远无法解开的疙瘩,重来一次她肯定不会选择走出这个大门,而是乖乖守在苏姨娘身边喂她吃下最后一个柿子。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厅堂内。

乔也,柳氏,乔太傅正愁眉不展。

侍候的下人全被屏退了,整个厅堂只有她们三人。

乔也率先开了口:“父亲,我不想参加宴会,呼兰先前三个夫人全都新婚夜横死,皇上分明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虽是家内,但仍怕隔墙有耳,女儿如此口出狂言,乔太傅愤然拍桌而起:“放肆!”

乔太傅这还是第一次当着乔也的面发这么大的火,吓得乔也打了个寒颤缩进柳氏怀里,早也没了方才大小姐的骄纵。

眼见女儿害怕,乔太傅放轻了语调,柔声道:“小也,以后如此对皇上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再说出口,这是要掉脑袋的!”

乔也点点头,睫毛上挂着泪珠,柳氏心疼的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乔太傅坐回位置上端起茶杯小抿一口,他年过半百,眸子早已蒙上一层灰色,远处,一小小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乔安安?!”

看清来人,乔太傅又惊又喜,转身对妻女道:“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说罢,他冲二人使了个眼色,示意都不要乱说话。

只听“噗通”一声,乔安安直愣楞地跪在地上,二话不说先给父亲磕了三个响头,乔太傅皱了皱眉,说:“你这是何意?”

乔府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乔安安的身影了。

这个原本应该被宠爱的嫡女此刻穿着破烂,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脏兮兮的,宛若一个小乞丐,与这光鲜亮丽的乔府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她抬起头来,脸上还有一处被柿子树划破的血痕,语气却不卑不亢:“苏姨娘生病了,还请乔太傅赏些银两,或者请个郎中来为她看病!”

是的,她叫“乔太傅”,从不叫“父亲”。

她们不允许乔安安叫父亲母亲,也不允许乔安安叫乔也姐姐,这个家里乔安安是最多余的存在。

就连乔这个姓都是苏姨娘求了好久才求来的,家中许多下人都不知道还有乔安安这么一个小姐,只当乔也是乔太傅唯一的千金。

一旁的乔也收起方才梨花带水的模样,擦了擦眼角一如往常居高临下的在远处看着乔安安。

乔太傅说:“你想救苏姨娘?可是看病是要花钱的。”

闻言,跪叩在地的乔安安眉头紧锁。

她恨乔太傅,却又不得不臣服于乔太傅。

她年纪尚小,出生时户册籍也未曾录入,想去赚些工钱待姨娘去看病都没有店家敢接收。

秦岳国律法森严,招收童工及身份不明者皆会带来灭顶之灾。

乔安安死咬着唇,直到血腥味侵入口腔她这才开口:“马棚最近缺人手,我可以顶上这份工作。”

乔太傅挑眉望着她,嗤笑一声,说:“马棚?那可是挑大粪的地方,你一个小姑娘去做那活儿?”

“有何不可?我不怕脏不怕累,只求太傅开恩救救苏姨娘!”

语落,又是几个响头落地。

乔太傅未语,只是眼看着乔安安磕得额头通红。

半晌,许是动了恻隐之心,他开口制止:“行了。”

乔安安满怀期待地抬起头来,头上皮不知何时破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一旁柳氏还欲开口说些什么,被乔太傅瞪了一眼便将那些未出口的话全都咽了回了肚子里,起身带着乔也往后院走去。

“太傅,您这是答应了?”

乔安安有些不可置信,她扬起小脸问得小心翼翼。

“嗯。”

乔太傅拂袖将手背在身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眸子里首次闪过一丝不忍。

“这么多年,你倒是和你生母长得愈发像了。”

生母...

乔安安愣在原地,她对生母并没有印象,家里也没有丝毫生母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听姨娘说,柳氏在母亲去世的第三天便被接回了家,随后母亲所有的东西便都被丢了出去,有幸留在这乔府的遗物,也就只有她乔安安一件了。

许是普洱醉人,乔太傅有些哽咽:“孩子,你受委屈了。”

眼泪在听到这番话的一瞬间便汹涌而下,乔安安倔强地别过头,不愿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

乔太傅轻叹一声,那伸出去的手僵在半途许久,终究还是落在乔安安的脑袋上。

“父亲...”

十六年,这声父亲终究还是叫出了口。

父女俩拥抱在一起泣不成声,往日恩怨似乎也被一笔勾销。

临走,乔太傅摘下别在腰间的银袋子递给乔安安:“这里边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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