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去看了你弟弟,随后再和我们上车。”
此时罗毅云的神情已经没有丝毫的异样,刚才的变脸好似没有发生过,罗悠悠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进了医堂还是那医徒,那医徒见春好进来本要破口大骂,却又见罗毅云抱着日升跟在身后,随即笑眯眯的说:“这位大人 ,您是瞧病还是抓药。”
罗毅云面无表情的说,“给这孩子瞧瞧病”
那医徒咽了口唾液,让自己嗓子不那么紧,随后说到“大,大人,医师去外地出诊了。”
罗毅云听完眉头一皱,罗悠悠更是有想打人的冲动,合着刚才在门口作威作福半天,你还不是医师看不了病,真是好一个狗仗人势!
似是感觉到罗毅云的不悦,医徒赶忙又说道,“不过这小孩子,昨日我家医师已经看过了,说他看不了这病,比较复杂,若是去那八脉山肯定能治好。”
“八脉山”罗父低喃一句,“这孩子还能撑到那里吗?”
罗悠悠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很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是哪里。
医徒赶忙又说道,“当日医师看诊时我就在旁边,他说这孩子意志坚强,估计还能撑半个月。”
听到这里,罗毅云抱起日升,对着罗悠悠说,“走吧。”
医徒见状,立马在身后鞠躬说,“大人,您慢走。”
罗毅云没有回应,罗悠悠觉得恶心,真是个势利眼。随后拉起春好小跑着跟在父亲身后。
来到车里,李清鹜也没多问,只丈夫一个眼神,她便懂了,让四个孩子在马车里挤了挤。
罗悠悠实在是开心,从今天起她多了两个小伙伴,她终于有小伙伴了,自从出了东疆,每日与罗然作伴实在无趣的紧。
但她又突然想起了八脉山,八脉山到底是哪来着?想了一会还是没想到。
到了客栈,罗毅云二话不说便把春好叫进了房间,罗悠悠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迫不及待的跟着春好进了父母的屋子。
屋子里罗然的回笼觉正睡的香甜,3岁多的奶娃娃,连日的赶路对他来说真是累及了,有个空隙就想补觉。
见罗悠悠进来,李清鹜有意支开她,却被罗毅云阻止了“让她留下来听听吧,毕竟也10岁了,有些事该知道了。”
李清鹜无奈的点点头,揽着罗悠悠的肩膀坐在了自己旁边。
罗悠悠见春好正跪在屋子的中间,再看着父母的神态,突然感觉屋子里气氛有些紧张。
“说吧,你是谁”罗毅云严厉的问春好。
春好一听立马哭到,“我家世代居住在江州里镇,父母一年前被为官的人打死了,此后便和弟弟在这里相依为命,乞讨为生。”
李清鹜见她哭的实在可怜,便缓和了一下气氛,轻轻的问道,“你怎知我儿名罗悠悠?”
听见这个,春好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该怎么去说。张了好久的嘴,最后指着罗悠悠的手说,“金,金铃铛”。
罗悠悠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金铃铛,这还是4岁那年,魏皇后赐的。因着又要去平定日阪边防之乱,武皇特地为父亲设宴送行,魏皇后也在其中。
还记得自己第一眼就被魏皇后手腕上的金铃铛吸引住了,108颗小铃铛穿成了一条手链。一颗颗的小铃铛通体金黄,颗颗都是镂空的手艺,阳光下璀璨熠熠,一阵轻盈的风便能摇出悦耳的铃声,可在为皇后的手上却没有听到一丝声响。
魏皇后见自己喜欢,便赐给自己,当时自己那个高兴啊,一圈圈缠在手上,摇的叮铃作响。
却把父亲母亲吓坏了,赶紧磕头领罪,说自己教子无方。
武皇魏后也没有怪罪,只说“听闻罗将之女甚爱舞剑,虽年纪尚小,却很有天赋,不知今日能否舞一支?作为谢礼?”魏皇后轻笑着调侃。
那天舞的怎么样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金铃铛被自己摇的叮铃作响,博得满座欢声。
只是可惜,两年后,便听到魏皇后伙同太子起兵谋反篡位,全部伏诛的消息。
魏皇后死后,罗悠悠还伤心了好一阵子,一直铭记着赐铃之恩。
对于京城,罗悠悠记住的不太多,一是年纪小,二是在的时间短也没有什么好记住的。在京城也就呆了一年,她爹是武将,京城的千金大小姐们都不爱和她玩,嫌弃她蛮劲子大,确实她和闺阁千金比起来,好勇一些。
说来也怪,爹的把子兄弟们都是生的儿子,偏她一个小娘子,这下子,罗父更加不让她和那群臭小子一起玩了,每天都要叮嘱李清鹜,看好她,别和臭小子们出去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