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毅云喝了一口茶润着嗓子,也说到“她确实知道的不多,看起来也不像受过训练。再者,她的弟弟日升还需要我们去救治,应当不会在这个节口骗我们。”
“需要我们救?我们夫妇俩都不是医师,最多我们只能出钱罢了,但若是需要钱,你也不会把她们带回来了吧。”李清鹜看着丈夫,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
“夫人,这事还是有些为难你。”罗毅云此话刚出,李清鹜瞬间有些懂了,又想起刚才罗毅云对悠悠说起姥姥,也只能是叹息一声,“去吧,我们加快脚程,虽然又绕路了,但是应该耽误不了太多回京的日子。”
罗毅云轻轻的握住妻子的手,李清鹜却反过来安慰他,“没事,这么多年了,娘的气早就应该消了,我是她唯一的女儿,她还当真不认我吗?况且那孩子也是一条人命,娘亲身为医者肯定不会阻
罗毅云点了点头,“只是恐怕我们即刻就得出发了。今天春好认出了悠悠,难保不会有其他人也认出来了,立马走才是最安全的。”
“夫君,我们可是密诏回京,知道的人只有年幼的武昭帝,张岭张大司马和陈百川陈丞相。而且,而且我们本就是绕路而行啊,一直从东疆绕至近南岭,再折返京城的!”
“新帝年幼,才12岁,刚刚登基,我想定是不会这么做的。就怕是受人挑唆。胡太后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她现在是垂帘。尚京危机四伏啊!”
“若真是张岭和陈百川弄权,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东疆的兵也不是吃素的!”
“唉,夫人莫急,魏皇后一族当年因被诬陷所以全被诛杀,只留有4岁的曾孙刘宣流落民间。而武帝驾崩前不仅亲自为魏皇后一族正了名更是恢复了曾孙刘宣的皇室身份。怕也是以后朝权旁落,好为东汶帝国留有一个机会。一切都不好说,也许是朝廷那边的人,也许是东疆那边的人,也有可能是日阪国的,我们还是万事小心的好。”
“夫君,如此一说,我到想起一件事。此前我曾收到胡太后的密函,信中说她家中尚有一待嫁小妹,希望可以托付你照顾,我我,我当时,当时生气的紧,便回信说另择他人的好。会不会是我惹胡太后......”听完罗毅云分析后的李清鹜赶忙告诉自己的夫君之前发生的事。
罗毅云宠溺的一笑,拉起李清鹜的手说“夫人,并未说错啊。”
罗悠悠看着爹娘的样子,心里一阵嫌弃:说着说着怎么还撒起了狗粮,自己在这真真够多余的。
罗悠悠听着二人的分析,只觉得乱七八糟。这事与刚刚登基的皇帝也有关系?明明是皇帝刚刚登基对东疆军务不甚了解要父亲回京述职的?等父亲到了京城自会去找他,又何必此时半路寻找。所以,应当,应当不是皇帝找他们吧。
看见已经在收拾行囊的娘亲,她赶紧上前帮忙,李清鹜边收拾边和罗悠悠说,“路上娘亲再与你细说,对了悠悠,把你的金铃铛藏起来,莫再让别人瞧出来了。”
罗悠悠点点头,将金铃铛摘下来放进了胸口的位置。
算上车夫,一行七人刚进客栈没有一小时,补充好水和食物,便匆匆走了。
为了路上能让两个小的睡的舒服些,李清鹜临走时还向客栈多要了一床被子。
上车没多久,罗悠悠就八卦的追问李清鹜,:“娘亲,我姥姥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罗然和日升睡的正香,春好也开始摇摇晃晃打瞌睡,李清鹜轻声的说,“你姥姥啊,是八脉山德馨殿的一位医者,医术了的,尤其是对女人的妇科,尤为擅长。”
李清鹜脸上有些隐隐的自豪“当年我走的时候,她的医阶已经是医家了,现在没有了我这操心的女儿,应当已经晋升大医家了吧。”
听完,罗悠悠惊艳的神情是一点都藏不住了,她竟然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姥姥。大医家啊,传闻那可是只有朝廷的三公九卿才能见到的医师啊。
罗悠悠转念一想,“不对啊,娘亲,你怎么一点医术也不会呢?”
李清鹜被罗悠悠问的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了一下嗓子,说,“我,我,我是随你姥爷了呗,你姥爷又不是医者。”
罗悠悠继续八卦道“姥爷是做什么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