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整个石头就突然碎成粉末,连凤凰的影子都没看出来,甚至那声尖锐的凤鸣声都叫人分不清是破晓之迹带来的声音,还是祭台上族宝传来的声音。
众人脸色一变,这是——
神迹不可窥。
“今日是破晓之日?莫非是破晓之迹引起族宝异动。”三长老严肃道。
他们一族血脉与金乌有点稀薄的渊源,破晓之日就是金乌化日之日,如此猜测倒也无可厚非,更何况那声凤鸣声太像破晓之迹了。
“非也,破晓之日百年一现,而百年前的破晓之日,族中也未记录有族宝异动之事。族宝与我族息息相关,可是族中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小和,你来说。”身为掌管家祠的大长老自是比旁人更了解族宝。
“可最近族中平静无事。”赵和思来想去未曾想到有何大事发生。
“若说今天,倒是有件算不上大事的喜事。我二弟赵程,他的娘子秋绒难产,生了三天三夜,才在今日卯时三刻生下了一个女娃。”赵程是赵和的亲弟弟,兄弟二人感情极好,想到弟媳生孩的艰辛,赵和也是一阵心惊。
“卯时三刻?”
大长老内心一震,思绪连连:“族宝显灵正是卯时三刻,速召赵程和他的女儿到祠堂。”
大长老召的急,他只来得及吩咐接生大娘和小徒照看好妻子就匆匆赶过来了。
他心中疑惑,自己还在和妻子温存,就被召见,还特别提醒带着女儿一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看向睡得正香的女儿,不由将怀抱紧了紧。
小童领着赵程到了祠堂。赵家三位长老和族长围站在祭坛边,见赵程进来,不约而同都将目光看向他怀中的婴儿。
赵程怀中的女婴,除了长得十分玉雪可爱,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赵程又是心里一紧。恰巧小婴儿此时悠悠醒转,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四处好奇的张望,最后竟将目光直直地看向族宝所在,一瞬不移。
女婴的异处又是叫众人一阵心绪激荡。
难道真和这新生的女婴有关?
“今日卯时三刻族宝显灵,你的女儿正是卯时三刻出生,我等怀疑与你的女儿有关,不如逼出一滴精血探测一番。”三长老一向与族长一脉不和,看到族长一脉又添新丁,还与族宝扯上关系,脸色算不上好。
“不可!”
赵程和赵和闻言都是脸色一变:“孩子才刚出生,就失了一滴精血,实在有损。”
“此法不可取。”大长老一贯言简意赅,一句话就下了定论。
“嗤,老三你是老糊涂了吧。”二长老也嗤笑道:”族中记载,若有引起族宝异动的族人,必得珍而重之,可称族中重宝。你竟让这位疑似族中重宝的小孩一出生就献精血,要是损了这小孩的身体,我族罪人,非你莫属。”
听到二长老的阴阳怪气,三长老也不在意,心知这老二向来是个怼王,逢人就怼。
而且他也知道如此提议不可取,就是和族长一脉不对付,故意恶心他们一下。
如此,他很干脆地就让步了:“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可族宝之事如何是好?”
家祠中又是一片静默,众人各有所想。尤其是赵程,听到女儿居然和族宝扯上关系,他这颗老父亲的心简直快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等会真有伤害他女儿的事发生,他必得拼死抗争。他暗暗地想到,心中已是开始考虑哪些丹药等会会派上用场。
不过赵程这番心理活动显然是多虑了。
三位长老,哪怕是不喜族长一脉的三长老,也是从没有动过伤害赵程女儿的想法。
千年了,族宝从未有过异动,如今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绝不会让人毁掉她。
“不如等到侄女五岁之时,以精血测资质,到时引一缕入族宝中,即可见分晓。”族长赵和倒是想到一个折中之法。
“善,以此女疑似重宝的身份,多等五年倒也无妨。”大长老和颜悦色地对赵程道:
“可有取名?”
“还未。”
“此女破晓之日生,然曦字过大,就取汐字。”
“赵汐。潮汐去还,黎明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