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一听大惊,沈香气得眼睛睁得滚圆,她从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人,坐地起价,出尔反尔,当即脱口就骂:“真无耻,有你这样加价的吗!”
“要是拿不出钱也可以啊,”老鸨话锋一转,似笑非笑,“我不但可以把柳儿还给你,而且,另外送给你一千两。”
“你把人给我,还给我钱?”沈香被老鸨的话弄懵了。
老鸨点点头,嘻嘻一笑,奸诈无比地说:“只要你把她留给我!”说着伸手一指沈云,“以一换一,还白赚一千两。这买卖你们不亏啊!”
听她这样说,两女都是一愣,回过神来,沈香气极,杏眼圆瞪,怒骂道:“你这人,真不要脸!害了这么多女人不说还要来害我妹妹。别以为没人治得了你,我这就去报官!”说着拉起沈云就要走。
刚到门口,突然,门外窜出四条大汉,结结实实挡住两人去路。其中一个带头的大汉左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样子十分瘆人。
沈香吓了一跳,忙拉着沈云后退两步,转过身,看着老鸨:“你想干什么?”
老鸨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沈云面前,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打量起来。
沈云倒是没沈香这么惊慌,她任由老鸨露骨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心里却在想着脱身之计。两人现在硬逃肯定逃不掉,只能想别的办法。单独对付一个人她倒没什么问题,可她的伎俩不能一下子应付这么多人,怎么才能一个一个地干掉他们呢……
还不等沈云想出头绪,老鸨已经向那四人下了命令,“把她们两个都带下去关着!等我来好好调教调教!”
四个大汉听命就朝她们走来,沈香大惊,一边嘴里大喊着“救命”、“救命啊”,一边挥舞着双臂抵抗,奈何抓她的两个大汉力大无穷,轻轻松便一边一个把她制服了。
另外两个大汉也不费吹灰之力,一左一右钳制住沈云的胳膊。正当沈云决定豁出去了,转过头凑近右边的大汉,运用内劲,准备在众目睽睽之下吸取他的阳气。突然,“哐”的一声,后面一扇窗户被人踢断,塌了下来。两道身影从窗外跃了进来,沈云定睛一看,是韩锐和另一个王府侍卫。
屋里的人见此情形都是一愣,回过神来的老鸨见两人来者不善,忙让打手先去收拾这两个闯入者。四个大汉放下手里擒着的女人,刀疤男率先朝韩锐冲去,像一座大山般地猛扑过去发起攻击,那架势若是被他击中可真是非同小可,却见韩锐轻蔑一笑,也不闪避,等刀疤男冲到面前了,这才猛然一跳,飞跃而起,手肘在空中向对方后脖劲劈去。刀疤男闪避不及,闷哼一声,便倒塌在地。
另外三个同伴见此情景大惊,一齐气势汹汹扑了上去,韩锐和同伴以二敌三,身手敏捷,左闪右避,对方三人愣是近不得身。韩锐也不再和他们猫戏老鼠,瞅准空隙,对着其中一个大汉就是重重一踢,那人头部被大力踢中,连退数步,晃晃悠悠,站不稳当。沈云见此情形,操起手边一个花瓶就朝那大汉头上砸去。“砰”的一声,那大汉当即应声摔倒在地,鲜血从脑后流淌出来,显然是活不成了。
另外两个大汉没多久也被韩锐二人打趴在地。
老鸨在一旁看得战战兢兢,不敢轻举妄动,偷偷使了眼色示意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龟奴出去通风报信。
“你们没事吧?”韩锐无视屋内其他人,看着沈云和沈香,问道。
沈香早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在旁边愣愣地不说话,显然是还没回过神来。
倒是沈云,差点被人抓住,又用花瓶砸死了人,居然浑然不惊,脸上更无半点惧色。她风轻云淡地看着韩锐二人,疑惑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们遇到危险了?这么快就出现了?”
“你们出府后,我俩就一直在暗处跟着,保护你们。”韩锐说。
“哦。”沈云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猛一转头,看向老鸨,问:“老板,柳儿呢?”
老鸨瑟缩在房间一角,本不想引起几人注意,这时听见自己被点名,顿时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她……她在房里……我……我去叫她……”,说着趁机就要往外溜。
“慢着!”见她要跑,韩锐伸手一拦,眼睛瞟向一直躲在桌底下的小丫头, “让她去。”
见逃跑失败,老鸨一阵失望,就又瑟缩着退了回去,对着小丫头吩咐道:“还不快去,把柳儿叫来!”
小丫头颤颤巍巍从桌底爬起,奔出门去喊人。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十几个官府差役簇拥着一个穿着官服的老爷径直往这间房走来,人未到,声已至“是谁人在这里撒野!”
见有官兵来到,老鸨胆子顿时又壮了起来,她急急往门外奔去,对着那位官老爷放声哭喊:“黄老爷、黄大人,您可来了,咱这儿进了强盗了,您可得为我作主呀!这可是您照着的地盘呀……”说着就引着那位黄大人进房,对着韩锐两人伸手一指,“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