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和春芽听得都瞪大了眼睛,萧玉楼深思着,没有开口。
这个汉子倒也有些眼力,瞧出来三个中能做主的是坐在马上的萧玉楼,一开口就是求这位少爷收下他妹妹,而不是直接求长生。
气氛有些僵持,一旁看热闹的人却忍不住了,有人出声说:“救了人家,人家现在要以身相许了,这等好事,你们还犹豫什么?”
另一人笑着说:“你们难道是嫌她难看?嗐!你们别看这姑娘现在鼻头青,头上肿的,她在我们这里可是出了名的漂亮!”
又有一人嗤笑道:“莫不是一主一仆两个男人,这一个大姑娘不知怎么分了?”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
春芽眼睛一瞪,气呼呼地说:“这倒好,帮人帮出错来了!”
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气氛尴尬不已。
这时,突然从人群后传来一个响亮的男声:“人在哪里?”
人群向后一望,立刻噤声,自动向两边让开。
一个高大威猛、武将打扮的汉子从人群后走了出来,身后跟了十几个差役。
“你们聚在这里看什么,要闹事吗?!”汉子目光冷厉朝人群一扫,差役们也举起了手里的钢刀铁仗。
群众们一见此景,立刻作鸟兽散。
这里现在除了官兵,只有陈老汉三人和萧玉楼他们。
见到官兵来了,陈家父子三人脸色立刻发白,头更不敢抬了。萧玉楼、长生和春芽三人弄不清楚情况,不知道官兵们的来意,都呆在原地,冷眼瞧着他们。
这时,有人说话了。
“曹哥,就是他们!”说话的正是崔金龙,只见他从官兵后站了出来,右手直指着长生,这时他腿也不抖了,红肿的脸上一派气愤之色。
原来,他们是崔金龙搬来的救兵。
“听说,是你在闹事?”那个曹哥径直走向长生,说话声低沉中却带着一股威严。
长生冲他嘻嘻一笑,用手指了指他旁边的崔金龙,悠然地说:“你找错人了,闹事的是你身边那位。”
“你好大的胆只,屎到临头还敢嘴硬!”崔金龙捂着肿脸,吐字有些不清。
这下连春芽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曹哥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喝道:“都给我带回去!”
官兵们围了上来,崔金龙一脸得意地瞧着他们。
“谁敢!”长生大喝一声,和春芽正要有所动作,玉楼不想再多生事端,向长生使了一个眼色。长生点头,径直走到曹哥面前,他举起右手,掌心里似乎拿着一块牌子,从他眼前一挥而过。
曹哥顿时呆愣原地,失神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吞吐着说:“下官……下官不知……”
话未说完,长生立刻打断他,冷声说:“我等奉命,微服巡察四方,不想在这里竟遇到强抢民女之事。”他顿了一下,眼睛一瞟崔金龙,“听说,他是你们太尊的亲侄子?”
曹哥一愣,立即诚惶诚恐地接口:“不是亲儿子,只不过是个狗屁亲戚仗势欺人,下官回去一定如实禀告我家大人……”
长生一挥手,又打断他,冷笑着说:“亲儿子、亲侄子都和我们无关,你家大人怎么处置是他的事,但……”他故意不把话说完,反而给了曹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曹哥会意,眼睛立马一瞪,对着身后道:“把这强抢民女的畜生给我抓起来!”
崔金龙早已见情势不对,双股又发起抖来,不待说话,就被两个官兵一左一右夹了起来。
“不知上官在何处歇脚,下官……”
“办好你份内的事就行,我们的事,你不用管!”长生虽然年轻,气势却比在官场混迹多年的的老官僚更足,他又指了指陈家三人,“这几个人是今日的受害者,也是见证,这件事处理妥当与否可关系到你家大人的考绩。”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曹哥连连点头,马上走到陈氏父子面前,温言说:“你们几位快请起来。”
陈家三人面面相觑,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曹哥又说:“崔金龙那厮假借威势,横行乡里,你们放心,这次他逃不了了,官司吃定了!”
萧玉楼三人在他说话的时候,已悄悄起行,长生向曹哥作了个手势,示意不要惊动他人。
马车上,春芽一撇嘴,对着长生说:“我看狐假虎威的人是你才对!”
长生嘻嘻一笑:“最难消受美人恩,哎……终于摆脱他们了,女人就是麻烦!”
春芽正想反驳,眼睛瞟了一眼长生,突然顿住了。原来三人此刻正在药店的拐角处,春芽从长生的方向,看到昨天那个“丑姑”又在被一群小孩围着欺负。
“你怎么了?”
春芽也不答话,一下跳下马车,绕过马头,朝弄堂里走去。
小孩子们围着丑姑丢石头,正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