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说:“有什么可惜的,都过去了,缘尽了。”
她的眼睛有点湿润。她叹息着说:“你哪里知道,我们二十年的感情,说毁就毁了。”
他又平和地说:“万事皆有缘。你们到了那种地步也不能只怪任何一个人,你一定也有问题吧?”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他:“那你呢?有问题吗?”
他又苦笑一下说:“我的情况和你不同,也许我也有问题吧。”
她盯着他说:“其实我也确实有点问题。你知道,我下了几年岗,我去西安某公司打工。我老公对我可能有所误解,但是他背我干了多少坏事,我想那也该抵平了。他为什么那样对我……”
她停止不说了,她一脸忧伤地看着地面。
他轻柔地说:“我明白了。可是那些事不是拿次数来说的。对男人来说,‘绿帽子’可能是最沉重的东西了。一旦误解,他心中的疙瘩便无从消除。久而久之,你们只有越走越远。”
她忧郁地看着他说:“二十年的感情,一下子便完了。你知道,我一年赚两万多元,全拿回来给他花。那时厂里一般人的工资每月才五百多元。他还和其他女人胡混,而且,还是很难看的女人!”
她又陷入了沉思。
他也叹息一声说:“不说这些了。嫁给我吧,我好好爱你。”
她却不以为然地说:“算了吧。男人一旦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就不再珍惜了。”
他又诚恳地说:“有那样的人。但我想,一般的男人是不会那么做的。找老婆是干什么的?是为了离婚吗?如果你嫁给我,我会永远珍惜你的。只要你在乎我。”
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犹豫地说:“好了,晚上就到这儿吧。你走吧,如果包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放我这儿,过几天来拿,因为这儿不安全。”
他轻轻一笑说:“我没有什么不安全的,小偷见了我都会跑的。”
他们又相视一笑。
他又乞求她说:“我不想走,我要留下来,晴晴。你太美了,我怕自己在回家的路上晕倒了,悄悄死了,还没人知道。”
她又甜美地一笑说:“我很美吗?有多美?”
他皱着眉头说:“和毒药一样美”。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是吗?那你还不离我远点儿。”
他又□□着说:“你长得像毒药,可是你的拥抱却是解药啊!”
她忍不住笑了,她的身子向后仰着靠在墙上,双手也向上伸出,仿佛伸懒腰似的,露出了一些肢体和那个让人忘我的衣角。他忘了一切,便扑入她的怀中。她把他抱了一下,他仿佛醉了,或者死了。只有他的下肢在她的腿面上快速磨擦。
“你要死了,快滚!”她大喊一声,同时使劲想推开他。
他哼哼唧唧地说;“我宁愿死了,晴晴。让我死在这儿吧。嗯嗯……”
“以后别想见我,温。我从一数到三!”她十分生气的说。“一、二……”
他无比失望地从她怀中站起来,一边万分沮丧地、无比忧郁地耷拉着脑袋,他的双目死死地盯着她,仿佛想用目光把她电晕似的。
“好了,你回家吧。我们以后再聊吧。”她说着便站了起来,一边把他往外推。
他哀求说:“让我再呆会儿吧,晴晴。”
她坚决地说:“不可能了。再呆下去,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你已经把握不住你自己了。”
他解释说:“没什么,我能把握住自己。”
她却迷着眼睛,娇滴滴地说:“我不相信你了。你走吧,如果你不走,那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推他。他一看情况不对,便只好无比失落地走了。从她房子里出来时,已经午夜了,他一个人从H30厂家属区匆匆往回走,竟然忘了自己是从哪里走出来的。他只一味地匆匆地向单身走去。H30厂离D68厂很近,大约两公里左右。他回到房子以后,嘟嘟囔囔地睡了。是太累了,还是因为和美女有了很多的交流,他睡得好香啊!
也许因为前一天晚上睡得太好的缘故吧,第二天起床后,他感到特别轻松,仿佛也年轻了许多。他洗把脸后,在单身楼下面吃了几个包子,就匆匆上课去了,课也上得特别有劲儿。
午饭后,他接到李晴的一个电话:“温,我是你的晴晴。”
他一下子晕了,他有点结巴似地说:“哦,哦,晴晴。有事吗?我马上过来。”
她用她那甜美的嗓音柔和地对他说:“不是的,你误解了。昨天确实得感谢你救了我一命,确实得感谢你。温,晚上过来喝咖啡吧,我要好好谢谢你。”
他不禁特别兴奋地说:“我应该谢谢你。真的,和你在一块儿,好幸福啊!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她又甜美地说:“吃饭就不必了,我们好好聊聊吧。”
由于下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