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显柔和地问:“你们选好地方了吗?”
李晴说:“我们想去洽川的处女泉,你觉得怎样?让我妈给我们看孩子,我们就可以好好玩了。”
他听后 ,又激动地问说:“太好了!你们怎么去呢?”
李晴柔和地说:“随团去呗。我们这一块儿有阳光旅行社,我妈已经问好了,二日游,一人二百元。我们AA制。我们明天在这边报名,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尽快也把名一报,免得我们不能一团走。”
他赶紧答应说:“好的,我们明天同时报名吧。”
他心里美滋滋的,他继续唱着歌儿,沿着高干渠向西行去。他首先来到他以前曾去过的“老君庙”,和那里的几个人闲聊几句。然后去签桶里抽一枝签,签上用毛笔依次写着第多少签,上吉,然后是签名“旱苗得雨”。他粗略地把签看了一下,意思是说他今年前半年不利,后半年渐利,年后大利之类的话。他觉得自己每次抽签都是好签,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很背似的。他便习惯性的向“公德箱”里扔两块钱,喝了看庙老妇人递给他的一碗开水。也许因为好奇,他又帮一个老妇人从那个不知深浅的老井中打了两桶水。之后,他又从老君庙出来,继续向西行走,来到一个叫贵妃泉的地方。相传,杨贵妃曾在此洗过澡。下午五点多他又回到单身,想到要和心爱的人一起旅游,他便有说不出的高兴。第二天十点多,他给李晴打电话说他不能去东园报名了,因为他孩子突然病了。而孩子她妈还上班着,他不得不在家照顾孩子。李晴说没关系。她和她妈报名时已打听好了,D68厂也有阳光旅行社的代里处。他在D68厂报名就可以了。他愉快地答应了。下午给孩子打完针后,他去阳光旅行社说明来意。阳光旅行社的女服务员很客气地说她们的收款收据用完了。
旅行社的人说:“明天吧,明天从东园拿一些来就行了”。
他说清楚他要随哪一团,如果错过了,他就不去了。旅行社的人爽快地答应了。
八月十一日一早,他又来到阳光旅行社。
旅行社的人对他说:“不好意思,我们的团可能要取消了。”
“为什么?”他惊讶地问。
旅行社里面那个年轻、美丽的服务员亲切地对他说:“省防洪抗旱指挥部下令说我省从十三号起,可能要降大暴雨,整个渭河流域都已经发出橙色警告,而我们团恰好在十三号出发,所以暂时决定取消了。”
“那交钱的人怎办呢?”他焦急地问。
“有两种办法,一是天晴后继续随团出行;二是如果有人错过时间的话,可以退钱。”
他听后,觉得也就只能空欢喜一场了。他给他钟情的人打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李晴说她也听到这个消息了,那就只有等吧。由于孩子病了,这几天他哪儿也去不了,也没有心情考虑其它事情。十二号天真的下起雨来,雨不是很大,但雷鸣电闪的。他觉得他们之间真的没有缘分,老天爷都不帮他。
晚上他女儿到她妈那儿去了。他给李晴打电话问能不能过去和她聊聊天。她说不用了,无缘的人闲聊有什么用呢。既然老天爷都不帮他们牵线,他们在一块儿还有什么意思呢?于是,他一个人又万分无聊地回到单身。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听着外面来往的车鸣声,雨打枫叶的声音,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还有从楼下传来吃喝嬉闹的声音。他没有开灯,盯着窗外摇曳的枫叶和来往车辆那闪烁的灯光以及整个夜空中被昏暗笼罩着的乳白色的光芒。他此时才有一种无法比拟的孤独感。他拿起出手机,翻看一下可以呼叫的人,仿佛每个人的名字此刻都变得万分陌生。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又一次站到窗前,想起大学时唱过的歌谣,便低沉地唱了起来:
“当我贮立在窗前,你越走越远。我的每一次心跳,你是否听见。当我徘徊在深夜,你在我心间,你的每一句誓言,回荡在耳畔。隐隐约约,你的双眼,那是我的呼唤,那是你的羞怯。两颗心的交界,你一定会看见,只要你愿意走向前。天天想你,天天问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你。天天想你,天天守住一颗心,把我最好的爱留给你。”
外面依然是风声、雨声、车辆声、小鸟那叽叽喳喳的叫声和一楼那吃喝嬉闹的声音。他站了一会儿,又唱了几首大学时唱过的歌谣,然后又坐到床上,想到了故乡的亲人。他的心里又泛起一丝乡愁。好可怜的人啊!故乡在千里之外,连一个可以打电话诉说衷肠的人都没有。他只有再一次拿起手机,看到小刘的电话号码,想到她也许和他一样是个可怜的孤家寡人吧。他看了一下表,快十点了,打电话可能不合适,还是给她发条短信吧。于是他万分无奈写到:
“小刘你好!今天无事,和你厂中学的几个老师吃饭,偶然谈到你。他们说他们都认识你,而且你人也不错。他们希望我们再接触接触。他们还怂恿我现在就到你那儿去把你骚扰一下。看你是不是那种欢迎骚扰的人。我想天太晚了,为了不给你留下更糟的印象,也不至于让同学们笑我怯懦,特此给你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