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学就没有留下什么难忘的瞬间?”
她回答说:“我没有,我可背了。可是听说我们上大学时,某个大学确实出了一件事,有一个外语系的新疆维族女孩子,长得特别漂亮。不知怎的,她的宿舍在一个十分偏僻的房子里。她们宿舍里有两个人,一个学生放假回家了,她一个人住在那个房子里。她母亲前一个礼拜总感到心里不安、烦躁,总觉得不对劲儿,还专门从新疆过来看她姑娘,和她姑娘一块儿住了几天。就在她母亲回家的那一个晚上,那个女生不见了。她同宿舍的女生回来后,一看满房子的血迹,便报了案。后来从下水道里找到那个女孩子的尸体。由于,她眼睛里留有那个行凶者的样子,那个凶手便被抓住了。原来是学校的保安,他可能一只留意着那个学生。等到放假房子没人时便把……嗯,那种男人都应该处以极刑,这样对那些瞎熊也是一种威慑。现在对□□那样的罪放得很宽松,弄得女孩子都没有安全感了。”
他说:“现在和以前已经不同了。以前不允许□□之类的事情,可是现在明说不许,其实到处都是。因此‘性’这个问题已经淡化了,所以量刑也轻了。有些人都卖呢,□□还用的上吗?那只是收多少钱的事儿了。”
她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这人看样子挺希望这样的。”
他却平静地说:“我说的是实话而已。等到将来女人都把自己当成一种财富时,‘□□’这个词就不存在了。”
她随口说:“别忘了你也有一个姑娘。”
他又说:“是的,可是社会的发展,我们一两个人有什么办法?你看,我上高三时第一次听到‘扫黄’这个词,那还是1989年的事。当时,我们以为唱解放前那些男欢女爱的歌就是‘黄’。可是后来听我班的几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半夜从外面回来手舞足蹈地说有些好电影,呀!太精彩了。几个老外吃一些兴奋剂,来到中国南方和几个又高又美的女子搞那事,搞了好长好长时间,把女孩子都搞得大出血了等等。那时我们整天只知道学习,也没有钱去看那样的电影。再后来我上了大学,又听到‘扫黄’这两个字后不久,大学门外反而增添了好几家镭射录相厅。为了拉生意都打出了‘少年不宜’的广告。很快,大学里便流传出这样、那样的‘黄色情节’。有些人,我看可能都快疯了。在女生面前讲得唾沫星子乱溅,只想把他们喜欢的女生也带去看看。后来有些女生也在窃窃谈论相关的事。再后来,我工作以后,有些老师公然在房子里几十个人,男男女女集体观看那些不雅的视频。到现在,满大街都有色情场所。你说社会发展的多快呀,再过十几年,还会不会有‘□□’这个名词呢?”
她则说:“那不一样,那是两回事。”
他又说:“前不久有些电视台都报道说有些地方的家庭妇女,干一次就一二十块钱,就在家里接客,听说我们附近就有这样的村庄。”
她不好意思地笑着问他:“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去过?”
他有点不高兴地说:“我听别人说的,听说还被有关媒体曝光了。”
“你一天就关心那些事,”她笑着把头转向一侧说。
他看了她一下,突然想到什么,看了一下表都已午夜两点了。他第二天还有课呢,便赶紧站起来跑了。她把他送到门外让他慢点,他哪里听进去了。他一口气跑回单身睡觉了。
第二天,他有四节课,也由于前一天太忙了、太累了,所以他一早上都没有机会给小宫打电话,也没有给她发短信。倒是下午小宫给他发短信问他昨晚回家路上还顺利吧,他回短信说还可以。他也顺便问她晚上有事没,她回短信说没事儿。他便邀请他晚上到他这儿来喝稀饭,她答应了。他问她想吃什么菜。她说她只爱喝稀饭,只要有稀饭就行了,菜不菜的没关系。她说她可能七点半左右才到呢。他就在四点半放学后,便回到单身房子用他的电压力锅熬绿豆糁子稀饭,然后又洗好土豆和西葫芦准备为她做晚饭。大约六点多,他开始切土豆丝,他把土豆丝儿切得和细毛线差不多。他把西葫芦切成平行四边形的样子,再切上一些葱丝和红辣椒丝,拍碎几个蒜瓣儿,等她来后再炒。她来到N16 所之后,给他打电话。他让她继续向西走,来到第四个街坊跟前,他就在那儿等她。打完电话以后,他慢慢地走出单身,来到单身楼外,向东边一看,发现她正雄赳赳、气昂昂地走来了。她目不斜视,旁若无人似的走着猫步。她头发向后梳成一个羊尾辨,在脑后飘逸。她身穿一件黑褐色的皮大衣。大衣上有竹叶、白鹤、半月、菊花等暗花。大衣上带有一顶与其相配的帽子,腰部有一条腰带,大衣一直与皮靴相接。她把腰带紧紧系在腰间,显得十分苗条、精神。她没有背包,一只手塞进她的一个大衣口袋里,大衣口袋在腰际以下。一只手随着她那有节奏的步伐摆动着。她真有点儿孤标傲世、鹤立鸡群的味儿。他来到她的面前,她很镇定而有风度地对他说:“你就在这一块儿住着?不是很远吗?我才走了十多分钟。”
他微笑着回答说:“那说明你走得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