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有一瞬间，我差点儿脱口而出，叫他十四。
他抱着我，轻轻抚摸我的额头。
“乖。十四不要你了，我要。无论你是男是女，是善是恶。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
”十二，堕神的分化可不是闹着玩的。分化等级越高，危险系数就越大。我不瞒着你。现在的我，已经快要三阶分化。前所未有，十分凶残。你想回去，还来得及。”
“十二，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明明知道她是十四的媳妇儿。”顾晓磊在他出来之前，狠狠的训了他一顿。
“怎么?我过分?觉得我卑鄙?你们不明白，是我先认识她的。她从前那么喜欢过我。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我怎么能放手?”
远在九尺寒潭的新家，林进用一样的口吻跟我说：“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天使一样的男孩子吗?原来再纯净美好的事物，均会被世俗感染。形成恶习。”
一个月前，十二没有出现的时候。我还偶尔跟回到顾家的许穰见面。
“你还知道回来?”
“我夫君不肯走，我有什么办法?我还能劝他赶紧回顾家吗?”
他伸手摘下我覆在双眼上的纱布。
“恶化了。比之前红多了。”
我抢过纱布，“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指望你那个没用的，面对问题只会回避的夫君?”
“我不求你帮忙。你也别说他坏话。他只是不希望我受伤。”
“你把顾家毁了，还护着他。”
“我能把顾家毁了，也能随时还他一个更强的顾家。”
“你手下杀了多少顾家皇族，心里没数?你拿什么还他?”
晚上，十四的元神来大真界找我。
“你是不是过得挺好，已经把我忘了。”
“十四，你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叫我什么?”
“夫君。”
“月月，我不是怕我有事。我是怕你有事。”
即使我毁了顾家，毁了曾经最为辉煌的云霄和醉梦。
他明明心里清楚，也没阻止我。
“那我还你更加繁荣昌盛的空间。权当是赔罪。不过我要你把顾晓磊撵下来，做君主。”
“月月，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再说哥哥他已经失去了太多。我怎么忍心连君位都夺了。”
林进说的对。我还得了他新的强大空间。但是还不了他在战争中，被堕神们屠杀殆尽的家人。
十四搂着我：“最近有没有很乖啊?”
我一头窝在他温暖的怀中。
“回家吧。我不管你是许穰也好，顾十四也罢。你是我夫君。”
顾家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一落千丈。
“他想让你杀了他，你没有动手。往常他想陪着你的时候、想保护你的时候，你却捅了他心脏。”“月月，他毕竟是我哥啊。你们两个，真让我左右为难。”
“那你跟他好好待着，回来做什么?你不是怕反噬吗?”
因为林进的话，他说十四废物。直接影响到了我。我的心情糟透了，看谁都不顺眼。
十四不想惹我不开心，只能乖乖的回去。